着,江浔依觉得自己就像个恶人,要把夏郁安给逼死。
想到这些,江浔依红了眼眶,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从来不哭的她,少有的在夏郁安面前流泪,这样的反应也更让夏郁安害怕。
“阿浔,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这样了行不行?我会好好吃饭,我会睡觉,我不会再弄伤自己,你别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夏郁安看到江浔依哭,比捅自己一刀还让她难受,看到她面色苍白,无措又慌乱地把自己的眼泪擦干,江浔依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无奈又可笑。
她们两个,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郁安错了吗?不,她没错,她只是喜欢自己,甚至为了自己,受伤至此。而自己呢?因为当初的那场车祸萌生了对夏郁安的愧疚,愧疚逐渐消失后,对夏郁安好这件事却变成了如习惯一般的存在。
江浔依知道,让夏郁安不喜欢自己或许很难,而如果要自己不去管夏郁安的情况,不再关心她,宠着她,却也很难。哪怕明知道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夏郁安对她产生了感觉,可事到如今,正如夏郁安无法控制她喜欢自己一样,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住对夏郁安的在意。
自己做错了吗?或许……也没有吧。
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可是江浔依没办法忘记张芸的话,她说夏郁安的身体没办法再承受什么打击了,只是哄她也好,让她开心一点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自己就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江浔依自己都不知道。
她始终认为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可是苏浩哲去世之后,她的生活却渐渐变得除了工作之外,就只有夏郁安了。在交往男友前,她会考虑如何不让夏郁安知道。为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原因。所以,还是在意的吧?如果不在意她的感受,自己又为什么会那么急着和王岩分开呢?
“郁安,我没事。”江浔依看着不知所措的夏郁安,俯身过去抱住她。感到怀里人的颤抖,江浔依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把柔顺的长发整理好。
“阿浔,别生我的气。”夏郁安小声说着,用手扯住江浔依的衣角,这个动作唤起了江浔依曾经的记忆,她记得两个人小时候,每次夏郁安弄伤她自己,她都会故作生气,好让夏郁安下次注意。可每一次夏郁安却又会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让自己的演技破功。
“傻瓜,我不会生你的气,永远都不会。郁安,我们……试着在一起吧。”江浔依闭上眼,把下巴靠在夏郁安的肩膀上,轻声说着。她的话让夏郁安颤抖起来,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这是她奢求了近十年的事,也早就已经觉得不会再有希望了,可江浔依这个时候却说……要和自己在一起?
“阿浔……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你是阿浔吗?我是夏郁安,是夏郁安啊……”江浔依的话让夏郁安比之前还慌乱,看她来回摸自己的额头,又去拍肩膀,像是觉得自己生病了一样,这样的夏郁安有些傻得可爱,让江浔依忍不住摸上她的脸,捧住她的脸颊轻柔地抚摸。
“郁安,你没有做梦,我是江浔依,你是夏郁安。我是说,我们在一起吧。”
郁安,对不起,我没办法对你置之不理,也不想让你再为我难受,所以我只能选择用这种方法欺骗你。希望你……别怪我。
“恭喜你,得了冠军。”坐在办公室里,乔曼惜看着过来的裴颜,举起手里的杯子递给她,裴颜看了看,对着上面乔曼惜印下的唇印吻了上去,随后抬头笑起来。
“如果不是乔总,这个冠军也不会是我的。”裴颜讨好般地凑过去,轻轻吻着乔曼惜细长的脖子。
对任何男女来说,乔曼惜都是个致命的存在。不仅仅是她的身价,而是她本身就是一颗极为诱人的宝石。这颗宝石不仅美妙绝伦,更是可口无比。裴颜时常会想,自己被乔曼惜包养,到底是出于利益关系,还是出于对乔曼惜的着迷,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下午还有会要开。”见裴颜开始动手动脚,乔曼惜轻声制止她。后者很听话的没了下一步举动,只待了一会就有经纪人来接她,也去工作了。看着人去屋空的办公室,乔曼惜想起自己还没吃东西,就叫杨欣俞定了份烤鱼上来。
杨欣俞的动作很快,乔曼惜也是饭店的老熟客,第一时间给她做好送过来。看着摆在面前热腾腾的烤鱼,可乔曼惜却又忽然没了吃的欲望。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两个月来,她一直都有种提不起力气的感觉,明明没生病,可做什么事却都懒懒的。
而且,每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她都会想到一个人,沈舒棠。
那天从别墅离开之后,乔曼惜如愿以偿地再也没看到沈舒棠来找自己,她以为自己会庆幸少了个麻烦,可忽然没了那个人,却有种从未有过的空落感。几天前杨欣俞告诉自己沈舒棠一家人搬走了,至于搬去哪里她没调查,所以也不清楚。只是自己给沈舒棠的两套房子和车子她却一样都没收,整个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退出了自己的世界。
乔曼惜说不出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沈舒棠是她包养过的女孩中最特别的一个。她有上进心,会做饭,会打扫房间,会做许多自己那些情人不会做的事,乔曼惜知道,如果是站在交往的角度,沈舒棠是最完美的对象。可是……自己和她,终究是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