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带血的刀片,下了死力捂住对面男人的嘴。
男人捂着被切开的喉管,难以置信的表情凝结在脸上。
她抬膝在他胯下狠撞了好几下,撞得他翻白眼没意识了才喘着气放手,而后轻轻把他放到地上。刀片灵活入手,指尖探入,再在他喉管处切了几道更深的伤口,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顿了不过半秒,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把枪,弹匣里只有六颗子弹了。
六颗子弹,这座楼起码有二十个人。
她平静了片刻,打开衣柜,翻出一件宽大的T恤,来到镜子面前。
撕坏的衣服被踩在脚下,镜子里的女人肌肤雪白身材窈窕,浑身上下只裹着情趣款的黑蕾丝内衣,嘴角和指尖带着鲜红的血。
黑白红,像个艳鬼。
她站在镜子面前抽完了一支烟,烟雾袅袅掩住眉眼,沉淀出无尽的黯淡和疲惫。
真累。
摁熄烟头,她钻进T恤里,拉开保险栓,重重一脚踹开了门。
“二号位注意,人质出来了!”
“收到!”
门口站着四个人,左二右二。
她两枪连干掉右边两个人,距离太近,血液和碎肉迸溅了一身,她略略躲了一下,而后就地飞翻滚到两人后面去,借着掩护朝左边又开了两枪。
这四枪实在太快太准,右边赶来的人都愣了一下,不过一瞬,子弹从眉间穿过,两声枪响,领头人重重倒地。
她用力拖过身旁四具尸体给自己做了简单掩体,抽出他们腰间的枪朝着迅奔过来的人群射击。
手枪的杀伤距离毕竟太有限,数十子弹流泻出去也没再见什么成果,好在声势不小,多少阻止了他们的来势。看着三楼人越来越多,她打完最后一子弹猛地一撑围栏,纵身跃起抓住第二层的栏杆。
头顶火光四溅,她腰部用力把自己甩到第二层地上,迎面碰见一人。
一位精瘦彪悍的缅甸男人,满眼压不住惊艳,手持缅刀步步逼近,直到将她逼到栏杆边上。
后腰碰到坚硬光滑的竹栏杆,她抬起双手:“don’T ki11 me!p1ease!”
男人笑着说了两句缅语,长刀抵在她的胸口。
第三层的人6续跟着跳到第二层来,她没妄动,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刀撤到她肩头,左手摸上她的锁骨,再缓缓向下。
一道惊心动魄的雪白沟壑。
男人惊叹一声,指尖暧昧地摩擦两下,又说了两句什么,似乎是现在才让人去看看三楼老大的情况。
“我帮了你的忙是吗?”她道,咬字清晰的普通话。
男人回过头,眉毛微扬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显然听明白了。
她露出一个柔顺的笑容,然后猛地矮身横扫!
男人跃起一躲,缅刀浅浅划过她的肩头,她就地一滚极朝防备最松的地方冲过去。男人一声怒吼,两侧人一起朝她扑过来。她立马踩墙体借力跳得相当高,一下蹦到最后一人的头上,一个膝撞在他脸上将他撞翻,跃向一楼! 这里早有人等着,她落在一人头顶,直接借着动能把他压趴在地上,而后朝着对面一个翻滚——
灯全部开了,照得一片天地纤毫毕现。
她低低骂了一句,站起来横肘攻击右边人的咽喉,抢过一把手臂长的尖刀,回身见二楼的男人已经跳了下来,站在她面前横刀对她。
也是实在是不走运,那角度刚好让璀璨刀芒晃了她的眼,身体倒还习惯性地做了些动作,可冰凉的刀锋已经搭在了喉间。
她剧烈地喘着气,脉搏快得她几乎不能承受。
男人面色狰狞,长刀一压,雪白的脖颈上马上就浮现了一痕血线。
雪白嫣红的跃动,是催人情欲的暴力。
背后有人踹了她的膝窝,逼着她跪下。男人冷冷笑了一声,说了两句什么,膝盖提起逼着她抬头。
三分钟的高强度搏击足以让她心率接近2oo,一张芙蓉面汗意淋漓,干了大半的血也无损鲜活颜色,唇红润得几乎诱人亲吻。
男人把缅刀交给旁边人,拉下裤链,放出自己的东西,捏住她的下巴。
她别开头,又被强硬地掰回来。
“想说什么?”男人突然说起中文,口音蹩脚的普通话。
她顿了一下:“有点小。”
男人面色一狞,一巴掌扇得她歪到一边,猛地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她被死死按在地上,整张脸憋得通红,视网膜里的影像逐渐开始模糊。
陈承平沉声:“狙击手清场。”
话音一落,聂郁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