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己清故作思索“认识吗”
蒋绥惟诚恳的点头。
周己清“那我为什么和你打招呼你不理我,你买完豆腐还特意绕路避开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蒋绥惟认命的伸出手,等待手铐的制裁,嘴巴里小声嘀咕“谁知道你是个好人那时候旁边还站了那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凶神恶煞”周己清故意逗她“那看来我身上的正气还不明显。”
世界上谁在会溜须拍马,必须是二胎家庭里的老二。就比如蒋绥惟,这一招她从小就学得精髓。
蒋绥惟摇头,谄媚的束起大拇指“我的问题,我眼拙。警官你一看就是特别好的人,真的。”
周己清继续逗她“是吗我和那个穷凶极恶的人站一块儿不像同流合污的二流子”
蒋绥惟小鸡啄米的点头“像警察审坏蛋,你是儿歌里小朋友都信任的警察叔叔。”
周己清点头,故作终于满意她措辞的样子,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警察叔叔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
送回家就送回家,不是去警察局喝茶就好。
蒋绥惟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等快走到家门口,妈妈正好从里面开门出来拿煤球,看见蒋绥惟空着手回来了。
“叫你去买东西,你空着手回来了”
蒋绥惟脑子回来了“对哦,我忘记了。”
脑子回来了,智商也回来了,突然想到就一瓶啤酒,还不至于被抓去警察局。
蒋绥惟感觉自己被耍了,瞪了眼身后的男人,瞪完就跑,像个小火箭似得朝着小卖部冲出去。
买完东西回来,妈妈问她跟着她回来的男人是谁。
蒋绥惟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手指被袋子勒红了“就是好久之前说过帮我抢回背包的那个男人。”
妈妈警觉,大约是觉得那样也不至于送她回家。
蒋绥惟“他是个警察。”
妈妈也才稍稍放心。
每个姑娘家都逃不过陪自己妈妈散步逛街,以前蒋云锦还没有嫁人的时候,蒋绥惟还不用次次都去,现在蒋云锦嫁人了不在家了,蒋绥惟就没有一次是能逃掉的。
胡同口纳凉的老人很多,手里拿着蒲扇和他们聊天。
爷爷们的话题离不开国家,蒋绥惟不爱听。她喜欢听阿婆们讲八卦,比如谁谁家的姑娘和谁谁家的儿子要说亲了,谁家新娘子人不好,谁家儿子不孝顺,谁家闺女在婆家被欺负。
邻居爱恨可比散步精彩多了。
一个阿婆牙都掉的不剩下几颗了,坐在旁边板凳上,再说隔壁胡同的事情“人挑剔啊,挑剔来挑剔去最后找了一个最蹩脚的。那个男的我见到一次,外地的,工作也一般般,也不神气。就是学云锦,想找个好的。可人云锦有这个命,她又没有。蒋家新娘子你不要生气,不是我说你家这个小的也好找起来了,像云锦这样能等来个好男人的毕竟也少”
忽的话锋一调转得太快,连蒋绥惟都没有意识到。
等一帮阿婆说起谁家儿子好的时候,蒋绥惟摸着黑给妈妈打了个报告说自己去买点东西,赶紧从阿婆们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那还是国庆三天假期的时候。
蒋绥惟买了块冷饮,丝毫不觉得罪过的站在一群小孩面前吃的津津有味。小孩皱着脸,因为嘴馋。
她皱着脸,因为明天要上班。
直到一个影子笼罩过来,他手里抓了一把糖,掌心对着那群小孩摊开“过来吃。”
见他们要抢,他把手收回去“排好队。”
话一出,很有效果。一人一颗糖,很有秩序的排队领完了。
完糖,他站在蒋绥惟旁边,远比她高出一截“你这是虐待儿童啊。”
蒋绥惟散步的时候脑子带出门了,才不像前天早上一样上当“警官,你有证据吗”
周己清没想到她不傻了,两手一摊“没证据,告我诽谤吗”
“不告。”蒋绥惟咬了口雪糕“正好,我啤酒也不赔你了,就当是扯平了。”
巷子里,妈妈在喊她回家了。
蒋绥惟应声,回过头现他在看自己。小卖部橙黄的小灯泡挂在顶上,照不全他的面容。
十月天,还很热。他穿着一件短袖,脚踩着一双拖鞋,不像个警察,怎么看都不像。
“叫蒋绥惟啊”
他刚说完就看见她眼底闪过的打量和猜测。
她后退了一步,很警觉“你真是警察”
周己清把最后一颗糖丢给她“我叫周己清。”,,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