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便告知,但是警方会将陶花同志的人生安全放在第一位,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闻言,几人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点头应下。
根据警方的调查,对方原本是要转移的,只是临行前以防万一再确认了一番,方才知道火车上坏事的另有其人。
这些人便打着趁警方一个措手不及的念头准
备出手,却不想陶花同志知道此事后,竟是十分配合,也让他们在布置后续的工作中,更快地查出了不对劲。
下午,吃完饭照样下地去挣工分的陶彬脸上满是愁容,见他如此神情的村民都一脸疑惑。
“陶彬,你今天咋了?”
“诶,别提了,家里三个孕妇,前几个月还好,这两天不知道咋回事,一个个都闹腾起来了,我家那口子又是吐又是哭的,老子在家里不知道做些什么了。”
“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正常,我们家那口子当时也是这样,偶尔大半夜起来还要抽我俩耳光子。”
“……”陶彬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子脸,默默无言。
俩人一面谈笑着一面离开,一直在暗处的便衣警员皆面不改色地听着。
这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的,比起陶桁,陶彬是最没办法藏话的,不如索性就将情绪写在脸上。
而陶桁则是挎着一个小包离开了陶家,与大哥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哎哟,陶二,你这是遇着什么喜事了?”
“你们哥俩真有意思,你大哥是一脸愁容出的门,你倒是春风得意。”
陶桁咧嘴一笑:“我大哥那是被大嫂肚子里那个小崽子闹得,我们家那口子肚里的倒是还挺识趣。”
“那你这是往哪儿去?”
“供销社,俞组长刚刚打电话说有人追加一批订单,不仅是鸡爪,鸡肉也都要了,咱们村接下来半年收入都不愁了!”
此话
一出,众人脸上亦是一脸笑意,让他赶紧去,可别耽误了正事。
等陶桁一走,几人更是一面谈论一面感慨:“要不怎么说陶花这丫头旺人呢,当初还以为是跟陶三一起去深圳了,谁曾想,悄无声息地自己一个人去了北京。”
“是啊,咱要是知道那丫头那么有出息地考上了北京大学,怎么的也得让家里娃娃去沾沾这个文曲星的气运。”
“我听说啊……”有知道内情的村民小声道,“是因为当时计知青的原因。”
“啊?她不是早就去了邻村吗?当初死活闹着要嫁给陶三,还是陶花聪明,给揭穿了。”
“就是,还城里知青呢,忒不要脸了,肚子里揣着别人的种,还要嫁给人陶椴,但这事跟她有啥关系?她一个下乡知青,还能害到陶花不成?”
几人一脸你在开玩笑的神情,真要有那本事,就不会被派到他们这个穷不拉几的地方了。
“怎么不能,人好歹也是城里人,当时陶二的腿为啥断了?那还是因为路过听到她让人去深圳大学为难陶花,陶二那性子能忍?后来因着天黑,才被暗算断的腿。”
“哎哟,这么狠毒呢?看不出来啊……”边上的人感慨道,“怪不得陶花同志偷偷去的北京,不过我听说那个谁也在……”
几人互相看了看,皆了然地笑笑。
“说不准咱下次见到陶花那丫头,是要喝她和景老师的喜酒了。”
说完这句,几人便
大笑着走远了。
而几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从边上的高粱地钻出来,几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陌生男人互相对视了眼。
“看来就是这家了,头儿,怎么说?今晚就下手?”
“……”领头之人摸了摸下巴,十分谨慎道,“再等等,事情有些太顺利了。”
“嗐,这些人估计都不知道那死丫头做了什么事情,我们日夜兼程赶过来的,警察肯定没发现。”
领头之人已经有些动摇,却还是保险起见道:“不急,时间来得及,再观望一天。”
见自家老大这么说,几人虽然觉得没必要,却还是依照吩咐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