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生低下头去。
林多多终是紧张了,玉手抓着床单,抓的很紧。
“林多多?”
“嗯。”
“娘子?”
“嗯。”
真好,满眼都是他,完全属于他的林多多。
“我很喜欢林多多这个名字。”
“喜欢就好。”
“我也很喜欢你。”
红色的被子将俩人覆盖,螓露在外面的女子皱着秀眉,握着拳头,将林夕即将暴走的意识压制。
屋顶上,瓦片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正在压制林夕意识的林多多笑了笑,终于走了。
再不走,她就要出手赶人了。
见识到了仙凡之别,也该彻底放手了吧。
……
……
一夜鱼龙舞。
嫁衣与新服的红色布片碎了一地。
屋中飘着淡淡的粉末,闻味道,像是枣子和桂圆。
床上凌乱,床下只有一双鞋。
云长生支着脸靠在床头,黑眸映着一地的凌乱,在那思考人生。
他还没捋清楚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一开始的流程挺正常的,喝过交杯酒,心魔被粉碎成了一缕淡淡的魔念。
林多多既羞涩,又紧张。
喝了酒后,哪怕只是轻轻触碰她绸缎似的肌肤,那清冷的双眸中,春意就会像水一样化开来,蔓延至全身。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的?
记忆有些混乱,但隐约记得,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眉心突然出现了一抹嫣红,红的像鲜血。
然后温柔的女人突然化身为长生骑士……
云长生只记得,他像个布娃娃一样任凭摆布,毫无反抗之力。
好像骨折了很多次,宛如山海的威压冲击着他的灵魂。
已是金丹修为的他,像是被洪荒里的凶兽盯上了一样,渺小而无力。
记得在四季山时也有过这种被凶兽盯上了的感觉。
难道昨晚的猜测是错误的,林多多的真实身份,是被镇压在四季山的凶兽?
再后来,林多多好像大喊了声回去。
一切又变得正常了起来。
她好像在很小声的道歉,眼睛红的像是要急哭了,嘴里大声骂着某个人。
接着还认真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生这种事了。
“这,难道是新型的消除心魔手段?”
总之昨晚那件事之后,被粉碎成了魔念的心魔连夜消失了。
买的站票,扛着高铁直接消失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生怕再不消失,以后就没机会消失了一样……
“暂且就当是消除心魔的新手段吧。”
事情就这样定论了。
再深想下去,也没意思,无非还是武力值不行,才会生如此惨绝人寰的事。
且后来林多多低三下四的,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还说要把当初被她丢掉的合欢宗法器找回来……
如此,要是继续追究此事,好像显得小家子气了点。
还是要努力修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