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凉意从掌心渗出,被硬生生划出了一个大口子,瞬间血流如注。
肾上腺素的高分泌,男人根本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更多的是愤怒和不可置信。
身后一堆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的雄性,已上头到毫无意识。
连绵起伏的黝黑脊背彰显出野蛮嗜虐的天性,他们没多余的心思注意这边的情况。
“jian人!”
男人后知后觉感到手掌被划破了,他捂住,哼哧哼哧地骂着。
“你敢碰我,这把刀就会插进你的太阳穴。”
男人手掌血肉翻起的画面也没能令沈鸢感到半分害怕,她攥着匕,眉心溅上几滴血珠。
都被抓到这里供他们享用了,居然还敢放狠话。
男人冷笑一声,额角筋条暴涨,鼓鼓跳动着仿佛要钻破皮肉。
“不要命的东西,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男人轻而易举地夺过血淋淋的匕,扔到角落,然后猛地掐住沈鸢的后颈,用力按住往自己胯下压去,阴戾的力量感骇人可怕。
咚咚。
房门猝不及防敲响,男人动作一顿,抬头看去,满脸不耐烦:“什么事?!”
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敢随便打扰,除非是那人快到了。
果然。
“老板,贵客的车还有十五分钟到达。”
妈的,可真不是时候。
即使箭在弦上,再想弄死这个不要命的东方女人,他也必须收拾好去迎接那尊大佛了。
他向来不喜欢迟到的人。
男人不满地松开手,沈鸢脸上血色尽褪,呈现一种病态的雾白,狼狈地咳嗽着,撑在地上的指尖却闪烁着难以窥见的尖锐寒芒。
男人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眸底充斥着不屑和憎怒,可话却是对着门外守着的男人说的。
“西勒!把剩下的女人全部带上,给那位挑。”
—
格里布没时间惩罚沈鸢,阴沉着脸下去洗漱换衣服。
看到地上一滩鲜血的时候,外边那个叫西勒的男人才知道生了什么。
他没什么情绪地睨了沈鸢一眼,吩咐手下将剩下的干净女孩带去前厅。
沈鸢的膝盖已经摔肿了,破了相,头也被拉拽得乱糟糟的,按理说破相的女人,是不合格的。
但。。。。这张脸还不错。
西勒抬头,指着沈鸢。
“这个也带上。”
—
昂贵的毡毯铺满前厅,方才还像是野兽般匍匐在女孩身上索取的男人们,此刻已经全都穿戴好了,人模狗样地端坐在座椅上,等待着贵客的到来。
玩坏的尸体尽数拖下去喂了狗,剩余的女孩们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大部分已经哭得眼肿白。
“呜——我想回家。回家。。”
西勒一眼扫过去,“敢出声音,吵到贵客,你这条舌头就别想要了。”
女孩吓得浑身一抖,咬唇呜咽着,脸上一片死寂的绝望。
“你这的味道,真是一天比一天难闻啊。”
轻蔑的嗤笑不给半分薄面,只一句话就令格里布难堪到攥紧了拳头,可嘴上依旧是恭恭敬敬,笑得滴水不漏。
“傅老板,欢迎欢迎。”
饶是再愤怒,男人背后强大的武装军团让他只能俯称臣,如同家仆般乖顺。
那语调嚣张的男人终于露面,戴着副墨镜,嘴里随意叼着根烟。
烟没点燃,就像是无聊得慌,咬着打时间。
八个月过去,他爱穿花衬衫的习惯还是没变,身量颀长挺拔,眉目天生阴鸷略显森冷,周身压迫性难以忽视。
身后,周力与秦绪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