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眼,江可儿就认出来了,一脚踢在她身上的正是顾皎皎。
那天的恐怖再次攫住她的心髒,那些漫骂再次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她立马落荒而逃,现在她坐在地板上,哭得伤心极了。
为什麽?顾皎皎是曾经的施暴者?
她竟然还和她成为朋友了,顾皎皎为什麽不坦白呢?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皎皎的冷淡,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呜呜呜,为什麽啊?为什麽要让她知道真相。
这一刻,她宁愿不知道这个残忍的真相,为什麽?让她曾经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她早就释怀那场施暴了,但是她现在无法接受顾皎皎对她的欺瞒。
干嘛要这种方式知道?
江可儿哭得伤心极了。
陈思思和洪嘉欣结伴回家,开开心心,说说笑笑地从便利店买完一些零嘴的时候,出来后,突然看到一只可爱的猫咪,于是忍不住追着它玩,穿过几个巷子,她们就这麽看到在一个角落里哭泣的女生。
陈思思和洪嘉欣面面相觑。
等看清来人,她们惊呼:“学姐???”朝她沖去,“你怎麽自己在这里哭啊?谁敢欺负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还击!”
“怎麽了??”
“是啊,别哭了,怎麽这麽难过?”
顾清禾晚上在群里和思思她们聊天得知可儿下午在学校附近哭的事情,于是连忙去微信问她。
荷塘小苗:【可儿,你怎麽了】
只是微信一致没回複,顾清禾心生不安,想了想,来到姐姐的卧室。顾皎皎也是一直心神不宁,江可儿一直没回複,贺淩霜说她那里也是杳无音讯。
当妹妹来问她,说看到江可儿在学校附近大哭的时候,顾皎皎心神一震,她莫名感知到什麽,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是跟她有关。
剎那间,她的脸有点发白,失去光泽。
顾清禾觉得姐妹有点奇怪,“姐姐,你怎麽了?脸色怎麽突然这麽不好,”说着她把姐姐拉到床上休息,“你是不是最近练舞太累了,后天就要比赛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顾皎皎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心生惶恐,恐惧慢慢延伸。
见到姐姐这麽虚弱的样子,顾清禾想要出去跟妈妈说,却被急忙拉住说自己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最后,顾清禾只得无奈道:“那姐姐你明天别练舞了,后天下午就要比赛了,比赛前最重要的就是心态,我那时候英文演讲大赛前都不怎麽练习了,现在,你把精神养好,别再想跳舞的事情了,加油哦。”
顾清禾走之前,看着已躺在床上休息的姐姐,蹲下来,温柔地看着她,为她打气:“你比赛那天,爸爸妈妈,外公外公,还有我都会给你加油的!”
“嗯,放心吧,我没事的,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顾皎皎等到妹妹走之后,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全身发抖。
江可儿,她是知道了吗?
她……她该怎麽办?
她会跟她妈妈说吗?那这样的话,她的家人也知道了,会不会对她失望呢?
怎麽办?
怎麽办?
顾皎皎的泪水决堤,流出来。
练舞以来,她从没没有因为苦和累哭过,但现在她却忍不住想要哭,接力压制情绪,怎麽办?
一晃周天,12月30号。
外公外婆一大早再次来到家里,準备为大孙女鼓励,顾清禾从早上睁开眼就兴奋极了,这种感觉跟上次自己比赛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顾清禾觉得自己满是力量。下床的时候,看着这个桌上日历,写着12月30号,想到那个梦里骨瘦如柴的姐姐,站着失神地看了很久。
最后,她开心地笑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今天姐姐是要去参加比赛的,没有去医院,她对那个梦境现在记得的画面是姐姐在镜子前热烈的跳舞。
后面,只知道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每当她想要回忆的时候,就是记不起来之后发生的一切,一切都被打了马赛克了。
无论如何,姐姐,加油呀。
再次来到京西市华夏艺术中心,顾清禾和家人坐在第15排,红色柔软的椅子,贺淩霜学姐也坐在她的身边。
江可儿微信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顾清禾心生不安,虽然可儿之前也没说要来看姐姐跳舞,但是她就是不安极了。
“学姐,你知道可儿怎麽了吗?我这边一直联系不上。”
“我也不知道。”贺淩霜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同桌到底怎麽了?
微信不回,手机打不通,本来以为今天在现场能看到她,但是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从那天在一中门口分别后,江可儿似乎就人间蒸发了一般,怎麽都联系不上,贺淩霜决定等会看完顾皎皎的比赛完,立马去她家找她。
在姐姐比赛的这一天,顾清禾很紧张,每坐一会,就想上厕所,跟妈妈说自己去上个厕所。
舞蹈大赛14:00準时开始,比赛选手有25位,现在姐姐估计在后台,候场拿号。现在是1点45分了,观衆纷纷落座。
在姐姐比赛的这一天,顾清禾很紧张,每坐一会,就想上厕所,跟妈妈说自己去上个厕所。
上完厕所后,出来的时候,她低着头碰到一个人,刚下意识地想要让路,她又被人堵上来,就这麽好几次了。
意识到不对劲,顾清禾疑惑地看过去,不禁惊讶地微张嘴巴,来人有点眼熟,“你是——”
苏婉莹没想到顾皎皎竟然还能参加比赛,她嫉妒地看着顾清禾的容貌,心生恶意,她狠狠地捏住顾清禾的手腕,将她迅速扯到外面走廊的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