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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你害死了辰兒，害死了曄舒，朕要你償命！」

蘇陌額頭滲滿冷汗，臉色蒼白如紙，不停搖頭囈語。

「我沒有殺他們，沒有……」

可溫沐離根本不聽他的辯解，眼中溢滿恨意舉起匕，猛地朝著他的胸口刺下來。

「啊！」

蘇陌蹭的一下睜開眼，臉上溢滿驚恐。

這個夢，實在是太過真實了，真實到他的心臟都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他不停深呼吸，直到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正準備下床倒杯水。

一轉頭，對上的黑夜中一雙猩紅的眼！

「艹！」

蘇陌差點沒被嚇破膽，想也不想一拳打過去。

他的手被對方制住，力道很大，根本不容他反抗。

金丹期的修為，還是太弱了……

蘇陌咬牙，質問：「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十分滲人。

被包裹的拳頭上，一陣濕濡傳來。

他眉頭緊蹙看過去。

發現那人身上正在流血。

「瘋子？」

鼻尖氤氳著濃濃的血腥味，以及地下水腐爛的臭味，讓蘇陌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我的……我的……」

瘋子開了口，聲音正是他在水牢里聽過的聲音。

「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來這幹啥，門口兩位大哥是偷懶去了嗎，怎麼把你給放進來了……」

蘇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推了他一下。

瘋子居然沒有反抗，輕輕鬆鬆被他推開。

他起身下床，去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肚。

瘋子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也不說話，就緊緊粘著他。

蘇陌沒有起床氣，但夢到溫沐離那個瘟神，確實讓他心情不太好。

但他又不是會遷怒別人的性子，心裡的煩悶又發泄不出去，他直接忽視了身後的瘋子，走向門口，打算出去呼吸下鮮空氣，緩解緩解。

『吱呀——』

門才打開，眼前的畫面再次讓他大吃一驚。

那兩位門神渾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重傷他們的人，只會是後面那個……瘋子！

蘇陌渾身打了個冷顫，定在那。

身後，瘋子緊緊貼著他，炙熱的呼吸重重噴灑在他的頭頂，如蛆附骨一般，直叫人頭皮發麻。

還好，瘋子對他沒有殺意，否則他早就死在夢中了！

現在該怎麼辦？

不能跑，不能叫。

因為他不確定，葉琳能不能打贏這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