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两个字,彻底将安桥打入一个无底的冰窟。
安桥呆呆地看着他。
无力的手,从他的袖口跌落。
“为什么?”
眼泪,盘旋在安桥的眼眶。
赫凌尧沉默,粗粝的指腹覆上她的脸庞,温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安桥,你陪着我便好。”
“我不要,你就是个魔鬼。”这些天缄口不言的安桥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为了权势,你就任凭自己手染鲜血吗?”
她嘶吼,嗓音沙哑地厉害。
呵,权势。
赫凌尧嗤笑,他赫凌尧从不屑于这所谓的权势。
“安桥,去休息。”赫凌尧又要抱起安桥。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安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的手,眼底,一片木然。
卧室门,被反锁。
……
负一层酒窖里。
“赫少,您不能再喝了。”
奕硫面色焦急,就差上前去抢赫凌尧手里的酒了。
赫少从没如此失控过。
“滚。”
赫凌尧继续往嘴里灌着伏加特,早已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身影。
屏幕上,是主卧的监控。
安桥仍坐在床上,曲起了双腿,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黯淡无神,只剩空洞。
安桥,你真是个好的刽子手,拿起一把钝刀,割在我赫凌尧的脖子上,砍不下去,抽不出来,只能生生疼着。
她的喜欢,还真是太浅薄。
蓦地,赫凌尧将酒瓶重重扔在地上,酒,漫洒一地。
他双手撑在桌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跌撞着走出酒窖。
奕硫见状,立刻上前去扶。
“滚!”
赫凌尧吼,一把挣开奕硫的手。
奕硫领命,不敢再上前。
赫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大怒气了。
赫凌尧烦躁地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口。
他犹豫了两秒,倏地,他恍惚着掏出钥匙,还是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