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纷纷看向丁珂操作台,确实,她配色真不错,也没有花里胡哨,方向是简约大气。
“自说自话是不是应该问问丁珂的想法”陈享反应过来,找到回击方式。
李暮近走到丁珂跟前,俯身在她的图纸上改了一些数据,公式列了一堆,错误的地方都划掉,重写方案,递给她。
他没有说话,但聪明人都知道该选择谁了。
丁珂小声说“我跟李暮近组队。”
李暮近突兀地牵起她的手,举起,扭头对陈享说“不好意思了这位同学,实力压制。”
陈享脸都气歪了。
薛诗与眼神在丁珂和李暮近之间来回游走,捕捉到一些信息。
李暮近根本就不是要组队,跟丁珂同个操作台后,并不她帮助,反而对她私人生活很感兴趣“你住同岸巷九号。”
“嗯。”丁珂不懂他意思却也礼貌回答了。
“母女相依为命。”
丁珂觉得他没有给她同样的礼貌,不理了。
“昨天学校在传,你写的文章母亲被出版商采用了,录进他们读库页,有三千块钱稿费和一辆电动车。”李暮近的声音缓慢懒散,“但我怎么听说你妈是个酒鬼还赌博。你爸为了跟小三儿下海,把你们位于鸠州最好地段的金店盘出去,钱都给了你妈,所以你家验资报告才会过标准。”
丁珂懂了,他不是来帮她,是来羞辱她的,甚至打听了她家的情况。
“你妈把你送进来,是让你钓鱼。”
丁珂要走到一边。
李暮近拉她的手。
丁珂挣脱。
李暮近死活不放,也没有很用力,但男女力量悬殊,她就是不能撼动分毫,拧眉说了第一句“松手”
“不松怎么样呢”
丁珂被逼得狠了,咬牙踮脚亲了他唇角一口,他松了手,人也愣了。
浅触即放,她趁他反应暂时下线,逃出三米之外。
李暮近难得蒙,几分钟过去只记得她唇凉丝丝,他怎么也没想通,他被人亲了唇角
待他醒来,动嘴的人抱着零件换了操作台。她还十分平静呢,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李暮近更来气了。
很快下课,李暮近一把拉住丁珂手腕,把她拽到楼梯间拐角。
薛诗与收拾东西出实验室,不见李暮近、丁珂身影。
陈享动作比她快,但也只是追到楼门,靠近门缝,听着动静,不敢进去,也不敢大声喘气。
丁珂被攥得腕疼“松开”
这时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字和“放开”会成为她面对李暮近的标配用语,有时候是“滚开”。
“装什么”
丁珂挣不开钳制,很无力“我家没有钱,我是破格被录取,之所以上国际学校是因为我妈想让我出国上学。还想知道什么”
“嗜赌又酗酒的人,丈夫净身出户也要离开,对女儿倒是好。”
李暮近似乎擅长以谦谦有礼的语调阴阳怪气,丁珂不想再辩,全力挣脱“再不放喊人了”
“求你喊。”他闭眼时唇角扬起,露齿微笑,口吻极其嚣张。
“救”
李暮近突然俯身,吻住她,打断她的呼喊。
丁珂慢慢睁大眼。
他唇是凉丝丝的,薄薄两片,攻略性很强。她意识全无,不承想情急之下的自救竟把她推向这副局面。
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她,保持俯身看她的姿势“以为有多勇,闹半天就是个怂货。”
丁珂抿唇,攥拳。
李暮近淡淡一笑,“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丁珂唇抿得紫,不说话。
李暮近拇指指腹擦她的唇,又拉起她的手,掰开手指头,展开手掌,就用自己的手指,把她手心一片湿漉漉擦抹干净,又说“你听我的话,我让你傍。”
丁珂浑身紧绷,一声不吭。
她知道,他根本不是问她,不管同意与否,他都会强迫她听话。
“我耐性不太好。”
“我也是”丁珂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