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特助坦坦荡荡说,“您出现的时机太凑巧,说实话,我很难不怀疑您。”
燕炽点头,没说话了。
褚特助:“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您是我父亲的助理。”燕炽低着头查看手机里副人格留下来的东西,温声说,“那您应该知道我有人格分裂。很抱歉,我的副人格向来愚蠢,我无法和他共享记忆,我一直读不懂他的行为逻辑。”
他看向褚特助,面孔彬彬有礼,歉疚温和:“所以,我知道的不比您多。”
副人格:“……”
之前处理这些事的人是张特助。燕炽的事是燕家的隐秘,只有张特助了解得多一些,但褚特助的确听说过老板的儿子以前一直在疗养院修养,后来才突然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现在这个燕炽,也的确和他刚看见的那个笑得精神不太正常的青年不太一样。
话说到这里,褚特助即使再想追问,也无法问下去了。
燕炽重新低着头,翻到了相册里的照片和视频。
照片都是“他”和江挽的合照。
江挽嘴唇被吸得红肿,微微启着唇,乖顺躺在“他”的臂弯睡着了,脸上都是被“他”蹭上的血迹,暧昧又挑衅。
他眉眼舒缓,是餍足后的神态,脖颈上还有很多斑斑点点的红痕,□□后的气息隔着屏幕扑面而来。
副人格故意拍了很多张。
“怎么了?不说话?嫉妒了?还是破防了?”副人格乐滋滋挑衅,“怎么办,我和老婆做了€€€€很多€€€€次€€€€哟。”
燕炽额角青筋跳了跳,翻到下一个视频。
他眼皮一跳,下意识戴了耳机。
视频拍摄的环境很暗,隐隐可以听见水声。燕炽调亮了屏幕的光,看见镜头中一只手拿着一条白色的三角布料。
他认出这只手就是自己的手,几乎在认出的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个三角布料是谁的。
燕炽用力抵着手机的金属框,指骨泛白,看着这只手捞起三角布料,随后镜头中露了下半张脸,他将三角布料凑到了鼻端,轻轻嗅闻。
耳畔仿佛传来对方细闻的呼哧声。
“老婆的□□是白色的。”燕炽听见他自己的声音,他看见镜头中的自己几乎将脸埋在了布料,声音含糊痴魔,仿佛已经神魂颠倒,“好香。”
他看见自己单手握住白色布料,做尽了龌龊事。
燕炽听见了自己后槽牙被用力擦过的声音,和着嫉妒的情绪直钻入天灵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副人格笑得打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哟哟哟还磨牙,破防了?真的假的?”
“现在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燕炽瞥了眼时间,冷静地说,退出相册,打开微博,迅浏览了一遍副人格的微博,“你怎么不陪在挽挽身边,跑来这儿弄死燕铭。是不想陪他吗?”
副人格:“……”
“抱歉。”燕炽意味深长地弯起唇,“忘了是你太蠢,留不住挽挽。”
副人格被戳中痛脚:“我他妈迟早要弄死你。”
燕炽说:“把挽挽和你说过的话全都告诉我。”
副人格:“凭什么?”
燕炽不语。
片刻,副人格妥协,主动开口,将江挽和他说过的话和盘托出。
燕炽听完江挽问他的那几个问题后,终于愉悦弯起唇:“你真的,蠢得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