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肯定不介意的。”松儿睁开迷朦的泪眼,肯定的说。
莫安想起何泽飞那痛惜的眼神,心有些酸楚,“可是我介意,我不想承受以后何府那么多人谴责的目光。”
那一晚两个人沉默的坐了大半夜,第二天,吕阳来敲门的时候,莫安才迷糊的趴在床边醒过来。
“他昨晚没有闹吧。”吕阳看着眼睛发红的莫安,心疼的问。
“没有,他现在还在睡,你帮我看下,我去你房间睡一下。”莫安摇摇头,因睡眠不足而感觉发昏。
“恩,你去再睡下,我会照顾他的。”吕阳点头,看着莫安出去后,便拿上药材去厨房,等松儿醒来可以喝。
司空一在他们两个都离开后,迈入客栈,一惯的白色长衫,风度翩翩的推开莫安的门。在看到莫安床上的松儿后,拍了下头,退出门,向左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抬头看了看门号,是这间啊。难道走了?
“不可能啊,飞影没说他们离开啊。”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正站在门口踌躇的司空一,转头看到,正打了一盆水过来的吕阳,嘴角扬起微笑,就说情报怎么可能有误。
“早啊。”司空一心情很好的对着目不斜视的吕阳露出亲切的笑脸。
正聚精会神端水的吕阳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这张痞子脸,差点把手上的盆给打翻。“你怎么又来了。”沉闷的声音显示着吕阳的极度不高兴。
“我为什么不能来,要不是那两天我有事,我也不会离开的。”司空一挑了下眉,懒懒的说,仿佛很享受吕阳怒目对待的待遇。
吕阳对着那无赖笑着的司空一忿忿的哼了一声,用脚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哎,我说这个男人是谁,我刚才还以为走错了房间,莫安呢?”不请自入的司空一,凑到床边,看了看睡着的松儿,抬头问正把盆放到架子上的吕阳。
吕阳径直忙着自己的动作,对着恬躁的司空一直接无视。
“哎哟,对我改变策略了,不错,知道赢不过我,退缩是好办法。”司空一走到桌子边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说。
“你……”吕阳闻言转回身,看到司空一脸上捉狭的那笑,知道自己又被激的上当。
“呵呵……我说你这性子充什么沉默,你啊还是老实回答我的话比较好。”司空一,懒懒的玩着衣袖,眼神瞟着涨红脸的吕阳。
这个时候,床上的松儿睁开惺忪睡眼,“好吵。”
吕阳恨恨的瞪了一眼司空一,走到床边“你醒了,水帮你打好了,自己起来洗还是我帮你绞干拿过来。”
松儿开始有些楞楞的看着这个平凡的男子,好一会才想起昨天好象也见过这个人,“莫安呢?”
吕阳听到松儿一醒来就叫莫安的名字,有些微微的不舒服,还没等他回答,后面的司空一就凑过来,“你也认识莫安?你是她什么人。”语气充满了探究的味道,目光上上下下不客气的打量着松儿,鼻子有些哼哼出声。
松儿有些害怕的用手攥着被子,眼睛有着丝丝的恐惧。吕阳怕松儿又受刺激,赶紧一把推开司空一,扯开笑“莫安,在隔壁休息,昨晚她没睡好。”
松儿听到莫安的名字,稍微放松下来,随即眼神有暗了下来,“都是因为我才让莫安没睡好。”
这个充满暧昧的话,让后面看不到松儿表情的司空一,心里跟喝了醋一样的冒着酸气,什么叫因为他没睡好,难道昨晚两个人一起睡??
“你先起来洗蔌,我去厨房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等下吃完药你在吃饭。”吕阳倒没想那么多,因为知道已松儿现在的身体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谢谢你,请问您贵姓。”松儿对吕阳露出感激的笑。
“你叫我吕阳行。”吕阳看着因身体不舒服,脸色有些苍白的松儿,想起他的遭遇,对自己刚开始冒出的那点不舒服,暗自谴责。
“我叫司空一,你叫什么。”司空一不落后的出声。
“我……我叫松儿。”松儿一看到司空一就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
司空一看着柔弱无骨的松儿有些嫌恶的撇了下嘴巴,难道他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引莫安的,一想到这,本来就不饶人的嘴巴,更是尖锐的出声,“我说你一个男人长的象女人一样也就算了,怎么连性子都这么象女人,简直跟个小倌一样。”
“你在说什么。”走到门口的吕阳一听到司空一的话,气的赶紧回来,狠狠的推开司空一,整个人充满着一丝杀意。
司空一看着不同于平常生气的吕阳,稍微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下,满脸哀伤哭泣的松儿。司空一有些迷茫的表情,在看到转过身满脸怒意的吕阳的时候,马上又恢复了平时的痞子样,只是此刻表情有些僵硬。
“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吕阳用手指着门的方向,厉声呵斥。
“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哼……”司空一有些不爽被吕阳这样对待,但是看着床上双目无神看着前面的松儿,嘴角撇了撇,嘴上依旧不认输的说着,慢悠悠的向门口走去,在快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眼神暗了暗,表情有些自责。
司空一靠着栏杆,看着禁闭的门,心里有些担心,但是一向强硬惯的自己,拉不下脸去道歉,于是就这么站着。
隔壁,揉着眼睛正出来的莫安,看到司空一,低着头,表情有些黯然。
“你怎么在这。”莫安站在离他半米左右,出声询问。
正在自责的司空一听到莫安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不及收回的黯然表情,在此刻有些扭曲的尴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