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见鬼了吗?飞雪瞠目望着那扇仍在摇晃的门。接着又有两个闻声而来的家丁,进门后几乎与大胡子出现同样的表情,然后便倒了下去。她看不见他们倒下去后的样子,无法确定他们是生是死。可是她却相信那些倒下去的人对她够不成威胁了。只是,她要怎么才能解开穴道呢?
直到她听到外面传来了一群人的吵闹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她的穴道依然没有解开。不过经过这几惊几诈,飞雪除了浑身奇痛无比外。她的心已经平静如水了。
“快叫舅佬爷出来,老太太找他!”
“舅佬爷不在这儿!”
“少装了,舅佬爷从赌坊出来就打这儿来了。别以为能满得了我们。快点去传话,不然惹火了老太太。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前面的人已经到了门口“啊!”一声惊呼后,又倒了一个。“有毒,快屏气!”突然有一个声音大叫。接着飞雪又听到两个倒地声。但是外面却有更多的人聚过来了。
她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何倒地了。不是见鬼,而是那个猜头男将墨翌涵的“半步倒”给打翻了。看来墨翌涵真的没骗她。那东西的确有奇效。只是,现在她还能如他所愿的顺利脱身吗?她忘了问他那瓶药足够放倒多少人?可是那个猪头饼死了,估计白老太婆会不惜让全晏城的人陪葬,也要将她这个“凶手”灭了吧!尽管她更本就没动过半分,可是谁会相信那毒不是她这个案发现场唯一的幸存者所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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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飞雪获救
虽然再见时,那丫头的凤眸中已经没了惶恐不安。却多了他最讨厌的精明与算计。可是,看在她是真心想要孩子的份上,他现在也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吧?白摹寒一边往城外舅佬爷的别院赶,一边为自己的心神不宁找借口。刚到别院的墙根,他便被一个焦虑又颤抖的声音给吸引了。
“快,快回城禀告老夫人,舅佬爷中毒了!让她派顾大夫来。要快!”
“是!”一个黑色身影应声从墙头飞跃而出。不偏不移正好落在白摹寒的面前。白摹寒无处躲闪,眉头微皱,手中长剑一挥,那位要去报信的黑衣人才刚发现面前有人,连嘴都来不及张,便双目圆睁的靠墙而倒了。白摹寒优雅的掏出白凌,轻拭沾血的剑尖。随手扔到那黑衣人身上,双脚点地,潇洒的跃上墙头。
只见院中场面一片混乱,几十个身着黑色武服的家丁正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在主卧房门前转来转去。一副想进又不敢进,想跑又不敢跑的画面。
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些人可都是老太婆派给那人的一流高手。什么样的毒能将他们吓成这样?白摹寒转身往后院绕去。他来到后院窗口,用剑尖轻挑窗棂。及目探去。只见房间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不过因为有屏封挡着,他看不见床上的情况。自然也就看不见那个舅佬爷和飞雪。
飞雪绝望的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的白帐,听着门外吵杂的声音。等着他们想到防毒办法后进来将她剁成肉浆。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她眼前晃过。她不自觉的聚光定神,只见床前正站着一个白色幽灵。那幽灵带着白纱斗篷,穿着白色素袍。高大又飘忽。她不禁再一次瞠目欲呼。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啊!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白无常?
可是就在飞雪以为既将灵魂离体时,那幽灵竟伸出一只似有非有的手,在她身上的穴位上用力点了两下。“嗯!”突觉喉头一松,咽下一口唾沫。天啊!他不是帮她解开穴道了吧!飞雪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幽灵,却见他已经弯下腰去了,看那样子似乎在探地上人的鼻息。不及多想,她连忙轻轻试了试张口“你……”一个单音发出,嘴唇果然能动了。本能的她正想向幽灵致谢,可是人家先出声了。
“能走吗?”声音低沉,语气阴冷,的确犹如地狱使者。
是他?想不到最不可能的他竟然真的来了!飞雪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表示可以走。
“那还不起来,你想在这里等死啊!”
冷酷无情的语调让飞雪心里刚产生的一丁点感激之情,立刻化为乌有。哼!她白了他一眼。翻身试图起身。可是动了几下,她的四肢似乎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了。她猛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没有感觉到从四肢传来的痛楚了。是痛麻木了吗?她继续用力……
白摹寒看出她的异样,伸手在她手臂和腿部关节上分别捏了几下。不自觉的又蹙起了剑眉。该死的他们对她做了什么?竟然将她的四肢关节全部挫开了。而她刚才望着床顶的目光竟是那么平静,平静到他以为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墨翌涵的那瓶“半步倒”便发挥效力了。
可是,似乎没那么简单?他凝着剑眉,再一次狠狠的扫视了床边地上那两具只穿了遮羞裤的死尸。见他们身上都有打斗过的瘀伤。一看就是他们两在自相残杀。可是为什么呢?目光回望,她身上的衣物虽然凌乱不堪,却也有布掩体。可以看出她并没有受到侵犯。只是,她是怎么忍受那种分筋错骨之痛的呢?
斗篷下的目光又移到飞雪的脸上,除了脸色苍白发青外,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那眼神中有疑惑不解,却无半丝惶恐不安。情不自禁的他冷冽的双眸中,忽尔闪过一分怜惜,两分不解和七分愤怒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