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锲而不舍道:“你和他是不是朋友啊?能不能找借口把他约出来,我不参与也行,就在旁边偷偷看一眼。”
傅博渊心里毛燥燥的,应付着回答:“他最近太忙了,没时间。”不想再说这件事,直接把话题绕回最初,“所以我不同意解约。”
“erudite也是我朋友,帮你也是在帮他。”
这个“朋友”说得有点咬牙切齿,江献吐槽:“我倒觉得你这语气不像朋友,更像敌人……”
自己之前好多次都还惊讶,这两个a1pha很多方面都相似,甚至都有白月光。
他恍然大悟般:“草,你们的白月光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傅博渊有点累:“想的很好,下次别想了。”
墙上的时钟指向数字“一”。
两个人对合作问题没有争论出结果,都固执地不肯退让。
江献说得口干舌燥,也不想当面揭自己的伤疤,干脆又直接:“你看一下微博吧,权衡利弊之后,可以大大方方提出解约,我不介意,而且会承担全部违约费。”
说完之后没有分毫犹豫,也没给傅博渊再开口的机会,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纠缠下去他俩晚上都不用睡了。
深夜,江献辗转反侧两个小时都毫无睡意,把a探上和erudite的聊天记录看了又看。
他热烈又张扬的性格受不了漫长持久的冷战,现在已经到达了极限。
于是打字编辑道:【不管你对这段感情是什么态度,但我觉得我们需要认真谈一谈,你最近有时间吗?】
erudite依旧没有回复他。
第二天一早,江献在剧组养成的生物钟,定时将他唤醒。
洗漱完,恰好是餐厅供应早餐的时间。
考虑到最近的新闻舆论,他没像往常一样自己下去吃饭,而是拜托前台帮忙送上来。
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江献特意带了个口罩去开门。
门外穿着制服的女生笑容甜美,仪表规范:“江先生,隔壁的傅先生早上拜托我把这个一同转交给您。”
江献接过早饭,还有一个牛皮纸信封。
他内心一悸,所以傅博渊是真的打算解约了吧,不好意思当面说,甚至也不想信息,干脆用这种原始又古老的交流方式。
怎么不用漂流瓶联系啊!?
江献撇撇嘴腹诽一句。
出于理智他很支持对方的决定,但情感上难免会有些失落。
他都猜得到,按傅博渊思虑周全的性格,里面肯定是长篇大论,解释一通最后还要安慰。
江献关上门,看着果蔬蛋奶齐全的早饭,昨晚都没吃饭的他,现在竟然一点都不饿了。
先拆开信封,里面出乎意料的,只有薄薄一张纸。
他慢慢展开,仅仅三个字就占据了一整张纸的面积:【我就不】。
江献:……
要不是之前看过合同上傅博渊的签名,对这一手漂亮的字比较熟悉,他还真不相信这是傅博渊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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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师这么开心,是收到了江先生来的信息吗?”
造型师正在给傅博渊做型,镜子里的傅影帝盯着手机,笑得眼尾都漾起温柔,她实在忍不住开口调侃一句。
放在平时,她肯定不敢这么大胆。
但最近同事们都说,一跟傅影帝提起江先生,你就会见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傅博渊。
再冷的冰山,融化后也是水一样温和细腻。
傅博渊语调里含着笑意“嗯”了一声。
江献拍了那张纸过来,还消息问:【你幼稚不幼稚?】
傅博渊都想象得出来对方的表情,肯定无奈又觉得好笑。以后的关系如果能更进一步,是不是还会从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捕捉到纵容和宠溺?
他变得愈贪心,想让对方的情绪都因自己而起,没忍住回复道:【反正我比你小四岁。】
今天的造型要露额头,额前的刘海被化妆师梳起来,他感觉到对方手上的动作一顿。
抬眼看了一眼镜子,现她正盯着自己左额上方际线附近呆,傅博渊语气平淡地开口解释道:“小时候摔了一跤碰到的,一会儿让化妆师来遮一下就行。”
说完就又低头检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