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硬的铁物一伸一缩,粘腻的湿感随着小腹热流汹涌而出,这疯子射了。
射精早就结束,他又抱着我静坐了许久,一动不动。灯笼被吹得整个倒翻过来,我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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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万年难遇的霜冻田灾,突如其来。谌辛焕站在走廊下,望着远方出神。
搞定了覃翡玉那边,又在谌辛焕这里逢场作戏,我收起手中的《司马法》放到身后,过去行礼。
谌辛焕轻轻移开眼睛,神色温和:“若不是你说服他动用后宫尹辗手中榭贵妃这枚棋,他不愿向尹辗开口,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快解决。”
南方灾害,你来跟我说这个?我多次暗示他捐款赈灾,他不放在心上。
他转过来些许道:“魏子缄的事也是你提的吗?”
“是。”他不想管,陆均内外交困,心力交瘁,我实在看不下去。
他轻嗤一声:“你倒蛮有自己的主意。”
那日,正在房中温书,下人来通知覃翡玉到了,王爷请我过去。
偌大的宴会厅正中只他们两人,中间却隔了歌舞表演的场地,仿若隔了一条河。
在我登上几级台阶的过程中,他猝然抬头,凝视我。毫不避讳他的目光看过去,像是空气中隐隐有火药燃烧过后的残迹。直到我落座谌辛焕身旁,他才浅浅移开目光。
谌辛焕对我笑道:“颐殊在睿顼王府整日习书,别说覃公子许久未见,连我也许久不见小姑娘出房门,看的什么书,说来听听?”
“一些话本杂记罢了,还有睿顼王府最多的兵书,闲来无事翻翻。”怎么说这个,“我没什么大志向,就想躺平过神仙日子。”若不是现实所迫,还真是。
谌辛焕点点头,转向覃隐:“事情进展如何,可还顺利?”
覃翡玉答:“顺利,谋略若不能施行,不过废纸一张,纸上谈兵。”
说实话,我心里不太舒服。端起酒杯,别开脸。
谌辛焕解意地笑:“翡玉公子事无巨细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本王放心。”
他语含深意:“能行之者未必能言,能言之者未必能行。若不能亲力亲为,怎会知这其间多少变数,多少在掌控之中。说者成伍,烦言饰辞,而无实用。无谓之言,不如不说。”
我放下杯子:“必得之事不足赖也,必诺之言不足信也。公子布局向来大胆,亦凶险非常,如那子午谷奇谋,成不成不打紧,别造成重大损失就行。”
鸦默雀静,他跟我遥遥相对,视线撞上,也无人退缩。
他身体往后靠,靠在坐榻靠背上,一副闲适的样子:“尽说大话。”
我克制住把杯子扔出去砸到他脸上的念头。
他在谌辛焕面前存心说这些贬低我的话,不就想让我得不到重用?
谌辛焕乜过来,眼里蕴含不怿之意:“颐殊,你烫了他的手,安分一些。”
什么我烫了他的手,那是不是还要给他赔礼道歉?
我离开宴厅,谌辛焕并不在意,跟覃翡玉比,我在他眼里就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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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皇帝本来就对外戚干政的殷氏心有余悸,犹有后劲,魏子缄适时将张灵诲私动国库银两的事参奏上去,还说黄鼠狼偷家先偷粮,偷完米,这家人就饿死,这家不就是黄鼠狼的老窝了吗?皇帝听了气死,当即命令身边御用杀手胡岚岐行刺杀一事。
睿顼王因生病很少出府,近来病有好转日日上盘闾山巯龙寺烧香礼佛,祈福安康,先祖先皇庇佑,也为大璩子民祈佑,风调雨顺,盛世连年,以积攒功德。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说他讲自己时日无多,希望将福业转到皇帝身上,让陛下龙体常安,皇帝多康健一日,多照惠百姓一分,天佑大璩,福泽天下。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想起这胞弟的好,皇帝感动不已,眼眶发红。传召睿顼王前去叙话,谌辛焕道不知是不是寿命将尽,近来总梦到逝去的先人祖宗,他们告诫他的使命,就是帮助陛下坐稳皇位,临表涕零,不知所言,悲哉。讲到伤心处落泪,说感念皇兄诏名医保他一条命,只要再活一日都要誓死守好谌家人的天下,大璩姓谌,绝不改姓,江山永固。
因为那件事是张灵诲跟谌辛焕合谋,甚至是谌辛焕主谋,怂恿张灵诲入伙干的。如今谌辛焕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而他遭皇帝手下的胡岚岐刺杀,虽侥幸躲过。不用想,直接怀疑是谌辛焕将罪责推托到他身上,再在皇帝面前颠倒黑白,煽风点火,只为了快速解决掉他,就能掩埋事实真相,死无对证。
七月十三日,太子在裕谷山庄清珩行宫外遇袭。侍卫护驾逃往巯龙寺避难,玦城禁林军赶过去至少要半个时辰以上,巯龙寺地势高,贼人杀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只要守好寺庙,等到禁林军来救驾即可。
几位侍卫提着带血的刀,把太子围在中间,边警惕四周边掩护他由偏门进入巯龙寺。
谌晗刚一进去,一名着夜行装的男子向他跪地行礼,“臣救驾来迟。”
他裹头蒙面,谌晗问:“你是谁?”还未来得及回答,外面传来其中一名侍卫惨叫,血溅三尺倒地。黑衣人不再与他说话,拉着他往里去。
“你跟外面要行刺我的人是一伙的吧?”谌晗被他拉着,语气不悦,“到时候就说你救驾有功,要我封赏你什么,山贼打劫要的东西还没你要的多。”
黑衣人气道:“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未来天子,你姓谌!”
“那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看到你的模样,不就是怕事情败露捉到的人指认你?”
到了寺庙内部,僧人都躲藏到了山后,空荡荡的,只有一尊巨大的慈眉善目的金身大佛,寂静中看着他们。黑衣人赶开香案上的灰炉和木鱼,还有其他东西,跳上去,到佛像背后费了很大的劲推开条窄缝。他好像身体不如何,使了这会儿力就发虚,喘息不止。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一定会死。”他把他带上佛台,将他从窄缝推下去,让他进到佛像内部,那里面竟是空心的,有很大的空间,底下还有条密道,“这是过往僧人为了以防万一修建的,但您一个人万不可乱钻,迷路或触碰到什么机关不好出来。”
他要他顺着那条道进去躲藏在里面,等他回来找他。
谌晗手握着刚才在路上捡到的从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玉佩,在黑暗中等待着。
凭着这枚玉佩,他一定会找出他的身份。但也不排除是他故意误导,用的障眼法。
不长时间后,暗道上方佛像又被推开了,一道光透进来。黑衣人向他伸出手,“来。”
佛堂内还是一片黑暗,静悄悄的,只是多了几具尸体。
刚走了几步,谌晗不动了,黑衣人察觉他没跟上来,回头看他。谌晗静静地看着他,黑衣男子转身与他对视,他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点反光,在他的袖子里,悄悄握了一把匕首。
“你为何对寺庙内部暗道如此熟悉?不是主持方丈大师,从何得知?你一定提前来踩好了点,将我引诱至此,你是要杀我,还是想从我这儿得点好处?”谌晗袖中的匕首又露出一截,“就算你是阳奉阴违,现在被我识破,也只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