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茂从另外一辆车下来,甩上车门,他沉着脸色扫了眼那两个保镖。
“老板,先去医院吧,韩宁把车开过来了。”
易宗游没说话搂着怀里的人上了车。
“你们两个他妈怎么做事的?”闻茂沉着声音,“不想干就给我滚。”
“抱歉。”
那个扶着余景出来的保镖垂下眼,“是我大意了。”
酒吧人杂,环境也暗。
他有看到那个男的跟着进洗手间,但再反应过来不对时已经太晚了。
“人呢?”
“在后门。”
“带走,自己也做好准备吧。”
心疼
“好。”
老板安排在余景身边的人不少,两个人作为近身保镖还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一定会被追究。
车上。
余景眼皮酸涩沉重,脑袋胀痛,他从易宗游怀里挣扎着起来。
“好热…我要开窗户。”
“不行,会感冒。”
“可是我感觉皮肤很痒,像有刺一样。”他语气有些乞求,“额头还很疼…”
易宗游嘴唇紧抿,心里被烫的越发厉害,他抬手轻轻擦拭掉余景眼角的泪,喉咙干涩。
“听话,马上就到医院了。”
怀里的人果然又乖顺地安静下来,其实只要能听到易宗游的声音,再难受也能忍下去。
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音节也好。
车内视线昏暗,他没有注意到易宗游眼底一片烧红。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
“喂。”
电话那头的陈策立刻松了口气。
“我靠,你他妈吓得我酒都醒了,这么久不接电话,你人呢。”
余景怕他们担心,只说男朋友来接了,没有提自己受伤的事情。
陈策又叮嘱了他几句,才挂断。
到了医院后,余景又被带着做了各项检查。
他仰起头方便医生给清理额角的伤口,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旁边的易宗游,一副乖巧又信任的模样。
那样子好像只有看得到他,才安心。
先前余景一直被揽在怀里,易宗游此时才看到他脖颈上的掐痕,通红醒目。
他微蹙起眉,伸手轻轻摸了下。
“这里的伤口要怎么处理?”
医生很快的扫了一眼。
“吞咽疼吗?”
余景吞咽下,“不疼,有点堵。”
“好的,等会让家属帮忙冷敷一下,半小时过后再涂药。”
“记得这几天饮食要清淡,用药三天之后喉咙如果还是不舒服再来复查。”
易宗游点头,“好。”
余景的目光又静悄悄落在他身上,此时满脑子都是家属二字。
处理完伤口后医生开始给他上药,药物蛰疼,余景下意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