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荒唐。
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心里又升起了年轻时才存在的勇气,她要逃离这里。
她已经在做准备了!
哪怕这个准备要十年、百年!
去他的家族!
去他的联姻!
……
然而,变化出现的如此之快。
庄非物自从去过一次玉轩阁后,整個人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再和她逢场作戏。
而是整日捧着一幅画卷出神。
今日,更是主动拿出了和离书,让她签下。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
庄非物看着高若彤的眼睛,平静中带着汹涌的勇气:“这是我的决定!”
高若彤讶异道:“你不怕你爷爷怪罪下来?”
庄非物一字一句道:“我爷爷……不过是个画画的,但他连画道之事尚未完全懂的,又哪里懂我们之间的事?”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高若彤小嘴微张。
高耸的胸脯轻微起伏,内心波澜起伏。
整个庄家从没人敢说庄墨成一句不是。
庄非物的父亲不敢。
他这个孙子更是从来不敢!
四周的空气忽然冰冷起来。
高若彤忽然觉得有些寒冷,下意识抱住双臂,现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汗毛倒竖。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冷冷站在那里,宛如一块寒冰,连阳光都无法照近他的周身。
“你说什么?”
庄墨成望着庄非物,冷声道:“把伱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父亲,非物不是那个意思……”一旁,庄思贤满脸焦急,还想打圆场。
庄非物却毫不避讳,直面庄墨成:“我就是那个意思!”
庄墨成惊讶于这个孙子比平时出无数倍的勇敢,脸上的表情更为难看:“你说老夫什么都不懂?不懂画,不懂人?”
庄非物点头:“是!就像你从来不曾看出,孙儿我,也是画道奇才,有青出于蓝之姿!”
众人顿时语塞。
道道不可思议的目光汇聚在庄非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