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用死吓唬人。”
卫泽的语速越来越快,我知道他不耐烦了。
我没说话。
电话那边传来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
我知道他生气了。
“唐杳,你不相信我?”
卫泽最烦别人不信任他。
我冷哼一声嘲讽他:“你凌晨还在她家里给她洗完澡递毛巾,然后你让我相信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卫泽,你当我傻的吗?”
我听到卫泽呼吸变重,接着他一字一顿不容置喙的通知我:
“既然这样,我们下周一上午民政局见,离婚吧。”
我攥紧的好像不是手机而是我的心,让我疼的喘不上气。
我把手里的孕检单展平,上面的折痕刺到我眼酸。
想起来可笑,卫泽一心想给别人的孩子当爸爸,却不要自己的孩子。
心细如发不放过现场蛛丝马迹的卫泽却没发现我身体的异常。
心不在了,连关心都开始敷衍。
“系统,你们选人有什么标准吗?”
“随机。”
我不甘的问:“为什么是我被抹杀而不是卫泽和韩念?”
“因为他们是男女主。”
我不舍的摸着肚子:“那能等到他出生吗?”
“不能。”
“但本系统可以私自补偿你,让你自主选择被抹杀的方式,再破例送你一张无痛卡。”
我笑的心口苦涩,没想到冷冰冰的系统还能为了我破例。
连卫泽都不曾为我破过例。
卫泽是法医,我是律师,为了避嫌,为了不让他为难,我从不跟他提我工作的事。
卫泽说公私分明是他的原则,我作为他的爱人更应该以身作则。
直到我看到韩念的那条朋友圈,才知道我的坚持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