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潺潺,她被弄的双眸粉泪,欲滴半悬。粉白的小脸儿上几道湿濡痕迹。
她连控诉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也成了雾蒙蒙的一片,脚趾头都被刺激的蜷缩着,只无力勾着,在空中胡乱的晃悠。
“夫人勿言。”
她虽狠心竟然信那种法子,可他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已经两天两夜没有抱过她,尝过她,他思念的很。
小双只知道太医走了,不知道信王殿下在里面,担心自己姑娘的身体情况,见门开着半扇,便轻手轻脚走进去。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姑娘身体如何,隔着一层朦胧帘子,小双瞧见,姑娘被剥的光溜溜的,前头衣襟半敞,晃动不止,一条小腿搭在信王殿下肩膀上,洁白的脚腕上还挂着一条可怜的小裤。
小双双眸微大,立即转身,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默念了一百多个非礼勿视。
这是这大白天的…幸亏隔着帘子她看不清楚。
小双脸通红,连忙掩上门。
怪不得殿里空无一人呢。她也是傻,就这么进来。
信王殿下纵使疼爱姑娘,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不过夫妻之间这种事,小双也不懂。
关严了门,连忙垂头走开。
“你别…别把床弄塌了。”
“弄塌了就换。”
江柔安脸深深埋在枕头里。
“弄得舒服吗?嗯?柔安…宝贝儿…”
见她害羞,
李邵修非得撩拨她几句,逼着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叫她抬头回应他。
江柔安摇了摇头,发丝黏在背上,却换来更大力气的“治疗”。
她很快求他:“别…”
怎么想也是自己亏了。难道因为生病,就要被摁在榻子上欺负吗?
算了,毕竟这是治病呢。她闭着眼安慰自己。
一弄就是半天也不止。
最后她想着,如果真的如太医所言,身上毒素需要房事来排解,那到现在这么多回了,应该全都好了吧?
却全然不知道,这注意全都是被某个得逞的大尾巴狼想到的。
———
寿安宫。
徐太医战战兢兢道:“禀太后娘娘,千真万确呀。老臣前几日去王府治疗,信王殿下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太后眯起双眼:“是么?哀家怎么听说,信王前不久还去逛花灯节来着?”
徐太医哪里想到这一层,眼珠子一转:“这病就是这样,循环往复。好的时候便有力气,不好的时候也便久在榻子上,浑身无力罢了。”
太后嗯了一声,叫徐太医继续盯着。
心中未免怀疑,又问:“你给个准确日子。以你的医术来看,信王还能撑多久?”
徐太医强装镇定:“怕是时无多日。”
见徐太医这样说,太后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皮笑肉不笑道:“哀家知道了。你下去。”
徐太医点了点头,退下。
心中不免默想,太后娘娘千万不要发现自己僭越瞒主。要怪,便怪
信王殿下给的太多了。那些金子,足够他告老还乡,锦衣玉食。
太后转念思索,若是信王不成了的话,那他的左膀右臂之中可以利用的人只有军中大司马周时。
太后便俯身招呼大宫女过来,耳语道:“周时大人这几日进过宫么?”
宫女谨慎摇头:“许久没有来过了。”
太后便施施然坐上轿子,往凤栖宫方向走去。
许久不进凤栖宫,倒是全然变了样子。破旧的窗户被换上新的,内室温馨,桌上那盆枯萎衰败的冬青花不知什么时候重新长出来了嫩芽,一派欣欣向荣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