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树沉声道:“一旦那保姆把元丰咬死,拿出所谓的物证来,若元丰不能证明自己无罪,那事情还真就有些棘手。”
秦老气的一拍茶几:“我说元丰认祖归宗后二房那帮孙子咋这么安静呢?他娘的,原来他们这群王八羔子是憋了这么大一个坏屁呢。”
秦老夫人早已气的嘴唇颤抖:“就怕周雍熙信了,我把慧慈嫁给他们家没想到不光害了慧慈,也害了慧慈的孩子。我苦命的慧慈啊,你当年咋就非得瞎了眼认准了那个软弱无能的周致远呢?”
秦老夫人伤心欲绝,眼泪不停的掉落。
秦疏影忙拿自己的手绢给祖母擦泪。
短暂沉默后林娇蕊开了口:“秦叔,咱们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秦家人脉广,从申城或者京城请个大律师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毕竟在这方面咱们都是门外汉。”
秦江川赞许的看向林娇蕊:“娇娇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你们年轻人安心上学,上班儿,把孩子照顾好,元丰的事全交给我。”
时候已经不早了林娇蕊和许嘉树就没回去,而是在秦家客房睡了一晚。
与此同时,周家二房大部分都齐聚在二老夫人这里。
周二老夫人威严的对她的一群子孙道:“这次应该能把周元丰那个杂种羔子彻底弄死,就算别人想救他也救不得。你们放心,子恒得了大房所有家产后,你们都能跟着沾光。”
周子恒的父亲周老三忙表态:“大哥,二哥,侄子们,我做主子恒吃肉你们也能跟着吃肉。越是这个时候咱们二房更得拧成一股绳,一鼓作气把那个小杂种给整死。”
周大伯拿出老大哥的派头道:“老三说的对,咱们这个时候必须要团结一心。当年没把那小杂种宁死,这次可不能掉以轻心。”
周老身边的保姆早就被二房的人给收买了,从周子恒被过继那保姆就在给二房的人当耳目。
从元丰回到周家到如今一年半多的时间周子恒也好,整个周家二房都按兵不动,他们是要等待时机好一出手就把周元丰给捏死。
周老原本就是个敏感多疑的人,他跟元丰虽然建立了深厚的祖孙情,但他们祖孙相处的时间总共才五百来天,彼此间的信任度还不是特别的瓷实。
周老坚持不把周子恒这个嗣孙的户口迁出去,等于给了周家二房一次用来栽赃陷害元丰的机会。
周元丰为什么要在药里下毒?
因为他对老爷子不把周子恒这个外人赶走始终怀恨在心啊。
这就是周元丰作案的动机。
在旁观者看来很经不起推敲,但是对于困在局中的人而言则不然。
若二房的人对周老不够了解的话,那他们未必会用这一招来对付元丰。
这一年多二房的人虽没有对元丰下手,但周子恒也好,他几个堂兄弟也都打着增进兄弟感情的旗号利用女色和博戏等手段来坑元丰。
只可惜元丰一直不上钩。
他不爱玩儿,对于女色似乎也不感兴趣,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他更是谨慎的很。
一个晚上林娇蕊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元丰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的姐弟情分丝毫不逊骨肉相连的亲手足。
才天亮林娇蕊就顶着熊猫眼起身了,许嘉树看到她为元丰的事如此殚精竭虑自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