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没有父母,平时性子也温温和和,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模样,宁宁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以宋朝娘家人自居,最受不了她受半点委屈。
“我年前因胃出血住院了,现在处于恢复期。”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
“那时你已经在回家的火车上了”
宋朝不想对宁宁说谎,她住院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只要她稍稍打听就会知道。
“那你也要早些告诉我,同学聚会总是要喝酒的,我要是知道,早早帮你推掉。”宁宁挽着她的手臂,语气尽是自责。
“没关系,在屋子里待久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那你老公呢,他没陪你来。”有一个人来挡酒也好
宋朝神情一顿,正不知该如何跟宁宁开口,以她火爆个性知道事情的原委非当场炸了不可。一群人由大门走了进来,打头的正是春风得意的白纱,和她那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社会精英的老公。
“我们一会再聊。”
“你就知道护着他”宁宁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些,怕她被这些人冲撞。
有一种情份叫做同窗情谊,在人生最真最纯的年纪相遇,也拥有最纯净的情感。
刚过完年,新的工作还没有开始,这次聚会在帝都里面的同学都来了。
一番寒暄相互介绍后,白纱的老公居然是权家的旁支,是权少顷的晚辈辈。虽然他所在的血脉,相距嫡系较远,在权家荫护之下,他一脉展的不错。
提到权家,在座的面色各异,在帝国权家就是权贵的代名词,平凡人哪有搭上的机会。宁宁看了眼一旁的宋朝,未见她的脸上见到异色
白纱一一将在座的同学介绍给老公,轮到宋朝的时候,拉住老公的手臂多说了几句话。
“别看这位宋小姐瘦瘦弱弱的,那可是未来着名的珠宝设计师,不像我除了生了两个孩子,一事无成。”
《盛世钿盒》的宣传做得那么大,但凡与设计沾点边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权敬业早就注意到一直安安静静的宋朝,这个女人无论身材和长相,都不是很出挑,可她身上有那么一股柔弱劲儿,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
“是么,那我要沾沾未来大设计师的光”权敬业伸出挂着金表的大手,隔着桌子便伸了过来。
宋朝搓着手指,她本想做一个透明人,却不想有人拿孩子这个话题,往她的心口捅刀子。在众人迟疑的目光中,她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
藏在袖口处的手镯露了出来,那色泽,那水头,懂行人都知道这镯子不是凡品。权敬业虽然只是权家旁支,可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主。
这手镯撇去其它,光是五福俱全的特性,世间少有。
心中升起的轻佻之心,立刻按了下去。临行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帝都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此行必需放低姿态。
俩人只是礼貌性的握了个手,权敬业半开玩笑的问道。
“宋小姐,手上的镯子可是个好东西。”
宋朝淡淡的回答“小玩意罢了。”
在帝都能换几套房子的紫翡手镯,可不是一个玩意那么简单,权敬业见她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也怕冒然激进,唐突了佳人。
更深层的原因,长久在世家大族中生存,有着他们的生存准则,宋朝身份背景没有查清前,他不会冒然出手。
聚会上突然安静下来,最会热场子的杨乐开口,他曾经是学生会主席,八面玲珑的个性,在公司混了个小头目。
“权先生,这次是进京是私事还是公干?”
权家谪系离他们这样的草根太远,权敬业虽然血脉偏远了一些,身为权氏家族中的一员,手中的资源一会不少。
提到这个,权敬业摇了摇手“进京给族中长辈拜年”
“族中的长辈,不是爵爷吧?”有人打趣道
“我虽是家主的晚辈,可血缘隔着太远,说也惭愧还无缘见家主一面。不过我这次拜见的同枝长辈,却也在家主身边当任亲卫。”
权敬业这番话,信息非常大,爵爷身边的亲卫平日与他形影不离,可以说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权少顷的亲卫在权家地位非凡,若得他们进言,人生少奋斗三十年。
权少顷身边的亲卫,宋朝只见过三位,永远一副表情的权一,羔羊医生即视感极强的权九,还有现在更名为权朔的权五。
想到权五,宋朝心头一乱,自从她进了离园,权朔就变成了她的跟班,每天不离她身边左右,一日三餐更是亲自去御珍楼取来,再亲自督促她一口不剩的吃下去。
宋朝现在不是很抵触御珍楼的药膳,正如谭老先生所言,只有将自己的身体调理好,以后的事情才会有万千可能。
人心是这个世界最容易引诱,也最难掌握的东西,只要她坚守自己的内心,权少顷所做一切只是徒劳。而她正积极的调理自己的身体,为与杜学智生一个孩子做着准备。
掐着时间点,正是她平日吃晚饭的时间,权朔那般自律的人,时间观念很强,对权少顷也很忠心。不知下车前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宋朝不想将自己现在的处境暴露于同学面前,特别是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宋朝的话权朔当然听进耳朵,也明白她的为难,家主的命令不能违抗,而且是关乎宋朝健康的原则。此时,权朔正站在食为天的大厅,被大堂经理拦住了去路。
“先生,我们店里的规矩是不能携带酒水和食物。”
权朔刚刚由御珍楼取来宋朝的晚餐,红木的食盒正拎在他的手中。大大的烫金御字在大厅的灯光下烁烁放光,提着别家餐馆的食盒,到自家的酒楼送餐,这是来砸场子的。
“你确定要拦我?”权朔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