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牌面巾,横贯整张脸的一道刀疤,周围瘢痕交错,恐怖至极。
“你,你是顾江?”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当然!我还记得你那个下贱的娘!”
顾江是孔淮川父亲的私生子,当年她娘是个窑姐,叫顾曼云。被孔老爷赎身后,养在外边。
本以为偷生下孩子,可以母凭子贵,进入孔家。没想到被孔淮川及其大哥现,当晚带人冲进院子,将顾江母亲脑袋按进水缸溺死,顾江出去喊人,被孔淮川手下现,打断腿,为了不留活口,孔淮山又补几刀,其中一刀直接让其毁容。
杀人后又放一把火,没想到当夜下雨,顾江被人救下来,这么多年一直伺机而动。
“怎么着?今天新仇旧恨一起做个了结吗?”
孔淮川看着顾江眼中带着不屑,一个私生子凭什么这么嚣张。
孔家这边还剩十多人,顾江这七八个人。
顾江:“孔淮川,你弑父杀兄,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何德何能占据孔家当家人的位置?”
“哼,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一个窑姐生的孩子,私生子,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当年,孔老爷答应娶我娘进门,你们怕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来斩草除根,上天可怜我们母子,让我侥幸活到今天,可以为母报仇。孔淮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死后孔家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哈哈哈哈!孔泽,快动手啊!杀了他,你就为你父亲和大哥报仇了!”
孔淮川回头,此刻孔泽那双眼睛猩红猩。孔淮川:“你什么神经?这事你也掺和进来了?”
孔泽:“我没有神经!你仔细看这里不眼熟吗?”
孔泽的话,让孔淮川不得不仔细环顾四周,似乎没有想起什么。
孔泽指着远处的那道坡,缓慢开口:“你真是老了!当年就是在这九龙坡,我父亲和哥哥被你安排的人给炸死!”
孔淮川:“谁告诉你的?他们根本不是我安排人杀的!是仇家绑了他们,我给你父亲准备好钱,他们撕票了,才杀了你父兄!”
孔泽:“我不信!肯定是你杀的他们,因为我父亲知道你的秘密!”
孔淮川有点不解:“老子还有什么秘密?这么多年一直背负弑兄杀父的恶名,还能有啥秘密比这个还严重啊?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孔泽有点迟疑,这些年孔淮川的恶名,除了弑兄杀父,还有啥别的秘密?
“真的?没有?了?”
孔淮川直接气笑了。“谁和你说了什么?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我把你养大,这些恩情都不能抵消我曾经做的恶吗?更何况,我孔淮川对天誓,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不信,那些信是怎么回事?”
孔泽看着他,想起顾江给他的信。
“什么信,说清楚?!”
“就是你拒付赎金的信!还有找人绑架我哥哥的信!”
“你他妈的是不是糊涂啊!你父亲是我的左膀右臂,老子他妈闲出屁去绑架他儿子!你说清楚我为啥要绑架他?”
“你你…”
“说!”
孔淮川将子弹上膛,对准孔泽的脑袋!
“你他妈倒是说啊!不说清楚老子一枪崩了你!”
孔泽的额头布满汗水,有些紧张又有点迟疑,按照孔淮川的解释,以父亲当年在孔家的地位,孔淮川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孔泽,你父亲和哥哥正在地下看着你,你今天不为他们报仇,你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顾江看着孔泽在纠结,不得不提醒他:“孔泽,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今天你杀不了孔淮川,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此地就是你们全家的埋骨地,你们一家大团圆啊!”
孔泽颤抖的手,握住手枪。
孔淮川静静地看着自己养大且悉心栽培的孩子,对自己举起枪。
“呵呵,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白眼狼,终究是养不熟啊!”
孔淮川感慨万千。
“你,不要逼我,我也不想这样!黎婉瑜回来,就眼中只有她,你借我我手除掉孔骁,不就是给她清理障碍吗?”
“泽?哥?,你快放下枪,这些年孔叔对你啥样我们都看在眼里,即使他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还不足以抵消你的仇恨吗?他对你的教导比对孔骁都多啊!泽哥,你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闭嘴!孔闻,你什么都不懂!他栽培我,是因为有愧于我父兄!今天我就要为他们报仇!在场的各位兄弟,孔淮川作恶多年,残害你我的家人,如果想和我在一起的,就和我一样,举起枪,为我们自己争个明天,如果不想,就不要抵抗!”
“孔泽,你会遭报应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