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不对劲。”皮埃尔·居里的脚尖拍打着地面,在大脑里复现着方式的画面。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玛丽·居里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温特?”
“我总觉得教会的活动有一点积极。”皮埃尔·居里用手撑住额头。
刚刚看核爆实验的确很令人兴奋,可是当光热散去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没法思考,心里总有点躁动,而这躁动的来源正是他今天早上去见的温特。
“温特?”爱因斯坦在思考这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那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只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皮埃尔·居里想了想,“我去找只埃德加尔,我要回去看看,确定一下,应该一会就回来。”
他其实还是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还是得亲自走一趟。
可以说自己在拯救世界,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等待和平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对于他们这些深陷战争风波许久的人来说仿佛遥遥无期,不如亲自去拯救某一个人。
玛丽·居里被他说的也担心起来:“小心为上。”
空气阴寒,鼻孔里嗅到了腐烂的味道,麻木的手掌下是凹凸不平的土质地面。
温特几乎是瞬间睁开眼,他对这种环境太多余陌生了,以至于会立刻惊醒。
他浑身上下冷的要命,寒意一阵一阵地涌上来,让他冷得不停地打哆嗦。
脖子动不了了。
这里不是他温暖的被窝,身下甚至是地面,也许还有一些稻草,眼睛微转,边上是铁质栏杆,即使它生锈了,看起来也不是他能撼动的。
温特在泥土的味道之外,温特还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毫无疑问,这是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干涸的血液把他的衬衫变得干巴巴的,戳着他的皮肤又或者干脆和他的皮肤紧紧地贴在一起,伤口处的衣服纤维大概已经和血肉粘到一起了。
虽然很虚弱,但是温特发现自己的生命力强的要命,如果他自己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他也能动。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感觉到教会压根没把那根箭拔出来,只是简单地剪断了。
之前身体太好了,血条实在是长。
在这种情况下,温特宁肯自己有着杂兵的血条,也不想要这种仿佛精英怪一样的血条。
温特缓缓地坐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然后把自己蜷缩起来。
真的好冷。
之前急着跑路,完全没有穿外套,只有薄薄一层衣服,之前跑路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寒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教会居然还人道主义一波,给他输了血。
他自杀失败了。
温特的手放在针上。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