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看不出来,温特真的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玛丽·居里回道,“你还记得议会长在他身上可能有什么灵魂学的实验吗?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议会长在搞伪科学,但是你也知道关于议会长的传言。”
据说奥术师是死神的使者,但是奥术师是循证的,这种言论就像是教会的嫁祸一样。
可是议会长不一样,他好像不死,这种本身违背科学的存在让这种传言变得有点真实了。
“说不定他还真的能接触到灵魂,温特很有可能是灵魂除了什么问题。”玛丽·居里还是愿意相信他,“温特大概本来想把我们推开的,但是后来才改变主意暗示我们。大概他说的话一直在被什么人听着,不方便直接说。”
温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动作是紧绷的。
即使是一直表现得相对理性的玛丽·居里其实也不愿意相信温特真的是什么恶人。
活阎王
“咕喵。”在送走居里夫妇之后,一只猫猫头从门口探了出来。
温特抬头看向门口的埃德加尔,这只猫真的是非常热衷于发出让人神魂颠倒的可爱声音:“你刚刚在门口偷听了多少?”
“我才没有偷听。”埃德加尔摇摇头,“我是看到居里夫妻离开了才来的。我要是想听的话就直接问你了。”
埃德加尔跳到温特旁边的桌子上,温特闻弦而知雅意伸出手给埃德加尔顺了顺毛,黑猫仰着脖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没事吧?”埃德加尔的脑袋蹭着温特的手问,“我看居里夫妻离开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太好,是问你关于谢吾德的事情了吗?你说是你做的?”
温特觉得埃德加尔不在,其实也能猜到事情的真相,这样反而能够显得自己更加坦诚。
“是的。”温特把猫抱到腿上,与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对视着。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埃德加尔仰着头问道。
温特可不是会给人背锅的类型。
“毕竟我和谢吾德无法分开了,辩解太多其他人不一定会信,还会觉得我谎话连篇。”这也是当时温特决定承认的原因之一,他对每一份付出的感情都非常重视,并且时时刻刻都焦虑着自己这份感情会不会被人伤害。
与其等着让人对他失望,不如让他主动先让其他人失望,或者干脆回避一切和人的接触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小感情。
“哎,你这就做的不对了。”埃德加尔对着温特叹了一口气,“又不是什么小事,这种话说出来绝对很容易让人恨上你的。”
埃德加尔抬起爪子拍了拍温特的胸口,一副咱俩哥俩好的样子:“既然你觉得别人以后会对你反目成仇,那就越晚一点翻脸越好。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啊。”
“谢吾德不就是我吗?”温特知道这话在不清楚情况的人听来有点歧义,但是这的确就是他很难和人解释清楚的事实。
谢吾德在一旁发表感动感言,大体内容是感慨议会长以前还好逗,随着他对法术的控制力增强,就开始暴揍想要把他封印到时间尽头。温特这种把他划在圈子内的言论实在是让他心里熨帖。
温特已经习惯了。
谢吾德和议会长的矛盾是很难调节了,可是温特虽然对谢吾德的评价也不高,但是进入到了心如止水的情况。
就像看到未成年的重度精神病患者一样,内心毫无波动,反而稍微思考一下,温特感觉谢吾德就是纯粹太寂寞了,想要在他们这些能够被他平等对待的自己面前找点存在感。
他小学的时候就是这种会在寂寞寻求别人关注的时候说点暴论的人,而且嘴比脑子快。
……虽然搞不懂这个自称神明的家伙的心理年龄是怎么从二十二岁退回到他小学时期的状态。
所以温特觉得自己其实不是没有控制住他的可能性。
议会长不控制他大概是和他冲突太多了,他们对于烦透的家伙向来是无视或者干脆一次性摁死,基本不能指望记仇如他们能和讨厌的人合作。
要是有点理想还好,但是谢吾德要是带点理想,温特觉得他就不是那个会自称神明的家伙了。
“你又不会犯谢吾德的错误。”埃德加尔的尾巴晃了晃。
谢吾德在温特脑子里唱:“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他活得时间太长已经想不起调子了,唱得歪歪扭扭的,唱完这句之后就想不起剩下的部分了。
“兄弟你好香?”温特忍不住吐槽,“你对别人唱吧,我脑壳疼。”
埃德加尔听不到谢吾德在说什么,之前温特说谢吾德和他说话大概就是脑子里格外显眼的一个念头,就跟睡前想起的黑历史一样突兀且明显。
埃德加尔知道谢吾德向来没营养,顺畅地继续说道:“你坏到极致也就那样,别搞得自己像是一个反派一样。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多些朋友也挺好。”
温特低头看向埃德加尔:“你算我的朋友吗?”
埃德加尔闭上一只眼睛,看到一只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人来说有点怪异。
这猫真的很女巫。
如果中世纪的黑猫都是这样,他真的有点理解教会什么讨厌猫了。
不过一般的猫也不会说话。
“算啊,埃德加尔·奈兹是你永远忠诚的朋友。”埃德加尔抬起前爪,好像鞠了一躬,这个动作看上去太像是人了。
说起来这种情况感觉到的恐怖应该被称为恐怖谷效应吗?
温特看着他的动作:“那么你愿意帮我复活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