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打开米缸盖子,摸着黑向米缸里翻找着,突然手中一整剧痛,那人忍不住叫出了声:“啊……啊……什么东西!”
就在同一时间,林凌令两人破门而入,程母站在两人身后,慕彦奕手中举着灯笼照亮了整个房间,只见那黑衣人躺在地上不停打滚,右手被老鼠夹给夹住了,鲜血淋漓。
“哼,我父亲的东西你也敢偷,就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谁!”林凌令说着便走向黑衣人,一把掀开他的面纱。
“怎么会是你!”
“林亩!”
林凌令和程母几乎是同一时间惊唿出声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偷盗之人竟是林霍的独生儿——林亩。
“大叔母,求求你了,快给我打开,好疼啊!”林亩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衣服也在地上摩擦的破烂不堪。
程母刚要上前给他松开,林凌令便拦住了她,“我们若是给你解开,你要如实回答今日为何会来偷盗我父亲的进士文书,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送官府!”
林亩也不管什么如实不如实的了,现在只知道疼,听到林凌令说帮他解开,立马疯狂点头。
林凌令找来一个木棍使劲朝着老鼠夹中间一翘,老鼠夹一下开了,林亩的手也得到了解脱,坐在地上不停唿气吸气,看来是疼到心里面去了。
待到林亩缓过来之后,林凌令开口道:“说吧,为何会来偷盗我父亲的进士文书!”
林亩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林凌令再次威胁把他送官府,才开口如实交代:“我是被人逼的!”
“何人逼你!”林凌令没想到会有人来打他父亲进士文书的主意。
作死三人组——第三人(三)
林亩也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了,只好全盘托出,:“是县里青霞赌坊的独生子余涛……”
“余涛?人家没事为什么要逼你?”
问到这,林亩也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
“快说,不然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把你送官府!”
听到要把他送官府,林亩还是说了出来:“是,是因为我在他们家赌坊输了钱,如果明日不还上,他们就要斩我的双手作为抵账!”
林凌令看着他满脸泪水也知道他欠的钱肯定很多,“多少银叶?”
“……一千”林亩低着头不敢直视林凌令他们的眼睛。
“什么!一千!这件事你自己去解决吧,明日要砍手还是砍脚我都不管,你知道一千意味着什么吗?”林凌令简直要气疯了,那可是一千银叶啊,可是普通人家十年的吃穿用度啊,就这样被这家伙输完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对我,堂兄,大叔母,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我娘已经被打了十个板子,现在行动不能自如,我爹也是才只能下床行走,现在你们要是不帮我,我们家就完了!”前几天许佳慧污蔑程母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有人看见事发的前两天许佳慧去过驿站找了张晓,还塞了银叶给他,并且还听见什么类似于:你放心、我保证完成的话,之后县老爷念在林亩家中独子,若是重罚许佳慧,一是不能体现他的清廉,二是林亩无人照顾,所以就罚了十个板子,二十银叶。
“帮你?我吃多了我帮你,你们家害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放过我?”林凌令一想到这就气,天下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明明自己坏事做尽,一旦自己有事,还有脸去找他害过的人帮他,真是厚颜无耻,贱的无底线!
林亩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急忙说道:“堂兄,我这有个东西,如果明天你帮了我,我定会给你,是关于大叔伯的!”
林凌令望着程母,果然程母此时的表情很是心急,而林凌令也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那好,如果明天我帮了你,你却拿不出我想要的东西,我便把你送至官府,如果拿的出,我们也好商量!”
听到这,林亩重重的松了口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三人鞠躬。
“一定,我一定会拿出来的。”
“那你可以走了!”父亲的进士文书拿回来了,林凌令也松了口气,免得程母天天忧心忡忡的。
“天气不早了,去睡了吧娘。”
“嗯。”
林凌令看着程母的背影,烛光微微闪烁,照亮着程母,也照亮着林凌令的内心,“有了妈妈真好。”
北极之地,雪玉鸟
第二天一早林凌令起来之后就拉着慕彦奕朝着县里的青霞赌坊赶路。
“你有什么办法让那余涛把一千银叶给免了?”
林凌令坐在马车上,转过头来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免了,而不是我还给他?”
“你不会的,因为林亩不值得。”其实慕彦奕是想说,你舍不得的,你那么爱钱如命!
“确实,我舍不得,我听说这余涛从小是跟在姥姥身边长大的,对于他的姥姥,他是非常的敬重的。”
慕彦奕疑惑道:“那这和他姥姥有什么关系?”
林凌令也解释道:“怎么没有关系?人到老年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身体上的毛病,而正好他姥姥现在风寒缠身,现在又是正好五月天气正热的时候,所以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措,这余涛正焦头烂额呢。”
“你能治好?”慕彦奕心中其实觉得林凌令确实能治好,毕竟他知道林凌令有很多东西他还没露出来,不过他还是问了出来。
“你猜!”
林凌令没有回道,卖了个关子,马车很快到了余府的门口,果然这有钱人家的房子就是不一样,不但大还金闪闪的,那黄金般的瓦片看的林凌令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