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京時間九點零五分。
季知遠開完會,剛剛上車系好安全帶準備回家,手機在這時候收到溫硯的信息:【東誠酒吧外慶春路。】
好奇怪的一則簡訊。
他不禁皺眉,撥通溫硯的電話。
無人接聽。
驀地,他便緊張起來,急忙發動引擎,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之前,因為害怕溫硯什麼時候身體不舒服或是體力不支而暈倒,所以他有將溫硯的手機定位綁定在自己的手機上,方便萬一有突發情況自己能趕到。
他打開軟體確認溫硯的位置信息,確實是在慶春路附近。
心裡的某種感應更甚。
踩下油門,車子在大道上一路飛馳。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他開會的研究所離慶春路不算遠。
彼時的溫硯,被沈焉架著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藥力現在散的正濃,在他的身體裡不斷發作,像是有幾萬隻螞蟻在身上爬。
即便是這樣,他也極力的不願靠近沈焉,貼著樓道邊的白牆,並未放棄掙扎:「你現在還有機會回頭……。沈焉……」
「不需要了,溫老師。」沈焉緊緊將他箍住,拽著他往房間門口去,咬著牙笑,「你說,你要是和我睡了,季知遠那傢伙會怎麼樣啊,想想我都忍不住覺得爽。」
聽著他下流的措辭,溫硯快要作嘔,心中騰湧著的恐懼和驚慌狠狠刺激著他被麻痹的神經。
他好想季知遠。
用盡所有的力氣,他從沈焉的禁錮里逃開,卻逃不出男人的視線。
沈焉笑出聲,站在原地悠哉地看著眼前執意反抗的溫硯:「沒用的,你逃不了了,這是你欠我的。」
溫硯貼著牆,極力的邁出步子,恐懼,失措,羞恥化成了水霧,積聚在眼眶裡。
「混蛋。」伴著暴怒的男聲,站在原處悠哉環胸的沈焉只覺小腿挨了一腳,身體隨之跌下,狼狽的貼著牆倒下。
身後的季知遠走到他面前,朝著他的心口又踹了一腳。
動作利落乾淨,力度之大,倒在牆邊的沈焉差點被這一腳甩出去,
暴怒之下的季知遠緊緊握住雙拳,手臂至手背上的青筋赫然跳起,大腦提醒著自己,什麼時候都能找沈焉算帳,現在重要的,是溫硯。
他將彎腰貼在牆邊的溫硯攬住,俯身,將自己爆發的情緒壓下,柔聲:「小硯,你怎麼樣?」
他能感受到懷裡的人異常的溫度,還有潮紅的臉,戰慄的身體。
溫硯的眼已經無法聚焦,迷離著抬眸,他已經快看不清眼前人的外貌,但能聞到鼻間淡淡的玉龍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