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信?”简奕宁突然发问。
“这……”
此前他们确实深信不疑,现在被简奕宁一反驳,倒也不确定起来了。
两人回过身,不做回答。
别的人不明白,但简奕宁哪能不清楚?
靳家偌大的家产,怎么可能交到一个精神病的手中?
靳绥年根本没病!
至于传言的其他部分……
除了他养父打他这是事实,其他全部都在颠倒黑白!
简奕宁气的胸口发闷。
看来这养父倒也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虐待靳绥年这么多年,将来有机会,靳绥年必定会远走高飞。
所以他费尽心机的抹黑靳绥年,想凭此将靳绥年绑在自己身边。
换做其他人,说不定便真被他一年年的磋磨掉羽翼。
但他遇到的,偏偏是意志坚如磐石的靳绥年。
可简奕宁还是又气又怒,为靳绥年这些年的遭遇深感不平!
见简奕宁气的眼睛发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前排同学连忙转过来同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说你朋友的坏话。”
“没关系。”少年闷闷地吸了吸鼻子。
真正要道歉的人不是她们,而是靳绥年的养父。
那同学眼神有些松动,来来回回转过来好几次,终于还是没忍住,回头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过…就算靳绥年没有传言中的神经病,我劝你最好也还是别和他往来了……”
“为什么?”
“你想啊,天天在暴力环境中长大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
她说着声音戛然而止,眼中突然闪过惊恐。
简奕宁瞬间神领,他迅速回过头,便见靳绥年低垂眼睫,面无神情地走进教室,从桌子上另拿了本书。
几乎是看到靳绥年的瞬间,少年立刻手足无措。
靳绥年听到了没有?
他会不会误会自己?
误会……
误会?!
他明白了!靳绥年之所以生气,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失约,而是因为他误会了!
“靳绥年,你误会了…我……”
可靳绥年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拿了书转身就走。
前排同学被吓不知所措。
简奕宁心急如焚,他立刻起身,飞快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从今往后,请你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少年坚定道:”不管谣言里的靳绥年是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教室,追着靳绥年消失的背影而去。
……
“靳绥年、靳绥年!”
少年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校园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追逐的人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简奕宁也终于有了机会,一举将靳绥年拦下。
他弯腰气喘吁吁地支着腿喘气,边着急的解释:“前天我没来补习,你是不是误会我信了那些谣言,要和你绝交?”
靳绥年没说话,他神情冷漠,仿佛又回到了简奕宁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又仿佛在反问“难道不是吗?”。
“不是!”
少年直起身,面色急得有些苍白:“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前天我们约定好补习,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没能到场。”
“对不起,靳绥年。”他说,“害你白跑了一趟。”
靳绥年黑瞳深深地凝望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