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煦将另一张绘着黑色图腾的纸条递给他,眼神冷戾,“切不能出现纰漏。不然你的脑袋,谁也保不住。”
“是!”刀疤惴惴不安地躬下身。
他跟了周淮煦已有大半年,但依然很怕他。
面前的男人曾经救了九爷的一条命,一路扶摇直上坐到今天的位置。
明明是太阿在握的上位者,他却选择在面馆当打工仔掩人耳目。
他能伏低做小,也能杀伐果决,讳莫难测,是个狠角色。
周淮煦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见刀疤欲言又止,瞥了他一眼:“还有事?”
“火龙还没来,山猫那几个兄弟也不见了,怕是出了事。”
刀疤的额上涔出点冷汗,“我怀疑他们被那帮条子给抓了。”
语毕,周淮煦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心里油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刀疤坦言,想要带几个兄弟出去探探风。
周淮煦摆摆手,当作应了。
直到刀疤一行人走出包厢,周淮煦的长睫在眼睑处落下细密阴影,眸中的幽深情绪更浓。
—
另一厢,阮糖端着酒杯盘,刚甩掉一个不怀好意前来搭讪的男人。
一行人影就跃入她的眼帘。
她的眸光闪了闪,立刻认出了为首的人,是刀疤!
她曾在会上看过刀疤的画像,没有犹豫,阮糖缓步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跑来,擦过阮糖的肩膀。
女人手中摇摇欲坠的酒杯也被撞得掉落下去。
阮糖下意识地伸手,在半空中接住那个酒杯。
杯中的液体半滴都没洒出去。
那一刻,刀疤他们注意到此处的动静。
他扭头望过来,将阮糖敏捷的身手尽收眼底。
糟糕!
阮糖心下一惊,很快就按捺下心神,佯装镇定地将手里的酒杯递回给身边的女人。
她做出恭敬的模样,轻声道:“小姐,请小心。”
她转身便走。
刀疤的目光锁住她,眼里透出探寻的意味,示意几个小啰啰跟上去瞧瞧。
阮糖没有理会身后跟随的那几道身影。
她将酒杯盘搁到吧台上,径自往洗手间走去。
刚拐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还未进洗手间,一个矮个子男人就将她拦住,正是刀疤。
他的目光在阮糖身上流连。
女人生得极美,雪白玉肌在灯光下白得发亮,一双修长美腿又直又白,够他玩一年。
他来雾忧酒吧也有几回,但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服务员,心里不禁犯痒。
人人都知道,刀疤在走私团伙里有好色之名。
当年他脸上的刀疤就是被情妇的丈夫给砍伤的。
他冲阮糖咧嘴一笑,脸上的刀疤更显得狰狞难看。
“美女,走那么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