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刀疤带领一帮兄弟走上前,还未走近巷口,就一眼认出了阮糖。
“他娘的又是你!”
刀疤露出凶狠的眼神,怒道,“老大,这个条子留不得!”
周淮煦冷冷地扫给他一记眼刀,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刀疤的双腿顿时像灌了铅般钉住了。
身边的手下们亦是不敢动弹。
众人跟了他许久,自然看得出这是周淮煦发怒的前兆。
刀疤心里寻思着,他家老大该不会是看上这女的吧。
就算上次把她带去酒店,春宵半晌也该够了,这是尝了味儿就上瘾了?
其他兄弟也面面相觑。
如果此刻他们的内心独白能发成弹幕,早就刷满了屏。
“不愧是老大,连警察都敢招惹,胆子也太大了,好牛!!”
“这个嫂子漂亮,和老大站在一起很般配。”
“我的脑子好痒,要长恋爱脑了,想磕!!!”
刀疤:“磕个屁啊。警察你们都敢当嫂子,不要命啦。”
众人神色各异,心理活动频繁。
气氛僵持下,一道懒散的男声轻飘飘地随风传来。
“哎哟这么多人啊。”
老徐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们面前,正好站在阮糖、周淮煦与那帮人之间,形成了楚河汉界之势。
横叉出了一个程咬金。
此时程咬金继续摇扇子,打了个呵欠。
“几位这么晚还不睡,要不进屋吃口面,热乎热乎。”
这个点徐记面馆早已打烊。
很明显,他们的举动惊扰了隔壁店铺的老徐。
阮糖有些骑虎难下。
她不愿放过周淮煦一行人,但这会儿的处境又着实尴尬。
算了,拼一把!
她闭了闭眼,伸手抓住周淮煦的手臂,轻摇两下。
“我困了,你送我回家。”
话音落地,不仅是周淮煦,他的手下们和老徐都惊呆了。
周淮煦的眼底淌过幽深情绪,嗓音微哑,问:“什么?”
“送我回家。”
阮糖见他不动,拉过周淮煦的手,“我家你不是最熟了嘛。”
她歪头看他,微微一笑。
冷艳的眉眼浸着妩媚的亮色,潋滟动人。
周淮煦的眼神晦涩难辩,只觉得她在玩火,火光映进他的眼瞳,灼灼逼人。
“行,我送你。”
他和阮糖走到黑色轿车前,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几个兄弟原想一起上车,瞧见周淮煦扫来的眼风尽显寒意,忍不住哆哆嗦嗦地收回脚,很有眼力价地说:“我们去打车。”
几人灰溜溜地离开,只余下刀疤给他们当司机。
很快,长款轿车发出引擎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