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超憋了一口气,半晌才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音:“成交!”
为了破案立功,他豁出去了。
就这样,二队的案子如火如荼地继续调查。
阮糖抽空帮朱超分析案情,但自个儿的案子也没落下,非常上心。
最近他们警队的人跟踪山猫,24小时盯梢,但收效甚微。
山猫整天不是待在自己的出租屋就是出去超市买泡面,两点一线,生活规律得像上了发条的时钟。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出振动,响起惊梦的闹铃声。
阮糖他们一直在静静地等待。
想来,他们上次抓了黄毛后就打草惊蛇了。
走私团伙变得更加谨慎,没有再开展什么行动。
宁萌坐在车厢后座,望着山猫走回自家出租屋的身影,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她蔫巴巴地问:“这山猫该不会一直在家当死宅吧,他什么时候才会有行动啊?”
宁萌有些担心,上次他们抓了黄毛,打草惊蛇,这次怕是要耗费更多的时间精力才能抓到他们。
“没关系。”阮糖坐在副驾驶座上,纤细皓腕搭在车窗玻璃的边沿,懒散地说,“他们很快就有动作。”
这几天她观察下来,山猫的生活很拮据,整天不是去超市买泡面就是啃面包,偶尔去外头吃饭,也只在路边摊点碗馄饨、吃个烧饼。
他已经没什么钱,差不多都挥霍光了。
他们这种人出来混,为的就是出名堂、赚大钱。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肯定还会再次行动。
他们熬不住的。
说不准,比她还着急。
阮糖的手掌微微收紧,攥成拳头。
她的眼神清消锐利,像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自己的猎物。
—
当天晚上,阮糖将醉翁居的盒饭从警局带回了家。
朱超这人贱嗖嗖的,嘴碎脾气差还抠门,缺点五花八门。
但他有一个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自从上次答应给阮糖买醉翁居的午餐后,她言出必行,立刻就给她安排上。
这会儿阮糖提着那袋饭盒,和警队的同事们轮班回到家中。
她今天回来得比较早,刚进门,就见周淮煦拿着吸尘器正在清扫屋子。
他的目光落到阮糖搁在餐桌上的那个不透明袋子,问:“那是什么?”
“中午的盒饭。”阮糖随口应道。
闻言,周淮煦的眉峰轻耸。
他倾身上前打开那个盒饭,白色的饭盒里菜肴丰富,鱼子酱炒饭粒粒分明,其他蔬菜肉类也是精贵上乘的食材,一看就很美味,可惜已经凉透了。
她竟然将中午的盒饭带回家。
周淮煦侧眸看向阮糖:“你今天没吃午餐?”
“吃了。”阮糖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浑身的疲累消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