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去告状,郑永照肯定会给她撑腰。
这样想想,朱超的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两人正僵持着,周淮煦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看向阮糖,话却是对朱超说的。
“我和郑局提起今天出任务的事,他希望一队和二队能够通力合作,共同协理此案。”
这话的意思就是扔给朱超一道诏令,令他不得不接了。
朱超扫了眼阮糖和周淮煦,心说这两人真是有一种该死的默契。
一个阮糖就够他受的了,现在还来个周淮煦。
这两座大山压下来,饶他是齐天大圣也逃不开这十指山。
朱超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说:“既然这样,你们就跟着吧。”
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到了那儿,还是我说了算啊。”
阮糖和周淮煦没搭腔,两人像风儿一样从他身侧刮过,一溜烟地走了。
朱超:“……”
他和身边的刑警队员大眼瞪小眼,随即缓过神来,抬腿踹了下那人,不悦地说:“还不快走!”
他们一路乘车来到了市区白鹭湖畔的一栋小洋楼。
纯白色的洋楼被青葱树木环绕掩映。
此处山清水秀,地价昂贵。
像“滨城小赌王”吴祐才住得起这样的好房子。
他们走到小洋楼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吴祐抱着三岁大的女儿打开门。
见到门外的一行人时,他的神情怔忡。
“我们是滨城公安局的,想向您了解下情况。”
阮糖的声音平缓轻柔,尽量不显得硬邦邦,免得吓到他怀里的小女孩。
奶呼呼的三岁宝宝咬着白嫩的手指头,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望向阮糖,满脸的天真与疑惑。
吴祐赶紧将女儿抱给妻子,将阮糖他们迎了进去。
偌大的客厅里,阮糖和周淮煦并肩坐到一张真皮长沙发上。
吴祐冲了几杯茶,分别端给他们。
“爸爸,我也要喝、喝养乐多。”
小女孩咿咿呀呀地说话。
看得出他们父女两很亲密。
小女孩连日来见不到爸爸,这会儿更加黏他。
小女孩接过吴祐给她的养乐多,抱着奶瓶一屁股地坐在客厅的珊瑚绒地毯上。
她咕噜噜地喝起了奶,愣是不肯回房。
她妈妈无奈地陪她坐在地毯上,一起玩玩具。
吴祐望向小女孩,眼里透着宠溺的笑意。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连带着笑容也显得轻浅飘渺。
朱超啜了口茶,将茶杯叩在红檀木桌面。
他开门见山地说:“吴先生,我们想问问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吴祐的面色一紧,捏着茶杯没说话。
朱超是个急性子,不加掩饰地将话头抛出。
“你前阵子失踪是和赌博有关吧,是放高利贷的人把你给掳走了?
闻言,吴祐的脸色唰地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