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不是小事,这关乎着郸州的百姓,王大人和手下的官吏们还有医者们都为此出力,我身为郡主理应如此,此事不必再说了。”
白幼宜果断走向流民所,身后的医者没有办法只得跟上。
她打开酒坛在流民所喷洒,消毒。
王兆宇他们也纷纷效仿。
白幼宜将最后一点酒用完,抬起头看着惊慌的流民。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大家不必惊慌,我们绝不会放弃一位百姓,医者们已经开始熬药,一会儿为大家诊治。”
在流民的印象里,若是出了疫病,上位者绝不会亲自来此为他们治病,大多都是封锁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更何况这位女子还是皇亲贵胄。
他们来到郸州,见过这位郡主在粥棚施粥。
如今出了疫病,她竟然留下为他们治病,他们眼神里都充满不可置信。
刚开始他们以为这位郡主不过是为了走个过场,可接下来几天,他们真的折服于这位霁禾郡主。
白幼宜寸步不离流民所,帮忙熬药送药,有时还会帮着生病的母亲,照顾幼儿。
尽心尽力,从不喊苦喊累,只是默默做事。
白幼宜抱着尚在襁褓的幼儿,小心的喂着羊奶。
躺在一旁的母亲,看着郡主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的动作,红了眼眶,哽咽道:“民女多谢郡主。”
白幼宜抬起头,勾起一抹浅笑“你快些好起来便是谢我,我实在不会照顾孩子。”
那位母亲忍着身体不适,扯出一抹笑“好。”
白幼宜喂完羊奶,将幼儿放在远处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那我就先走了。”
那位母亲想起身送她,被白幼宜阻止“好好养病,不必多礼。“说罢白幼宜就离开了。
苏云祈连夜去往边境,来到事先定好的地方。
一名黑衣人跟他接头:“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苏云祈径直绕过他,走向深处。
一个竹屋出现,苏云祈冷笑一声,将门踢开。
里面坐着一个面色苍白,形如枯槁的男人:“落儿,你终于肯见我了。”
苏云祈看着他,眼里止不住的杀意:“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死,我的毒好受吗?”
“咳咳!”男人歇斯底里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而且我叫苏云祈。”苏云祈拿出腰间的暗器,男人看到也没有闪躲和反抗,只是静静的坐着。
之前在花楼见苏云祈的老者进来,连忙拦住他:“小崽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是想弑父,不怕天打雷劈啊!”
苏云祈止不住的笑,眼神阴寒透骨:“我怕什么,想杀便杀。”
“咳咳,那就来吧。”男人闭上眼睛,一副解脱的样子。
苏云祈将暗器缓缓插进男人的右臂,森然道:“以前我恨师傅多管闲事救了你,现在我反倒觉得师傅做的很好,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他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笑道:“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一种蛊,它在你体内会每日啃食你的血肉,但是又不会让你死,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苏云祈将东西放在男人的伤口上,蛊虫闻到血腥气,立马钻了进去。
男人突然浑身抽搐,倒在地上。
苏云祈满眼笑意看着这一幕,更是笑出声,对老者道:“师傅,我没杀他,你满意了吗?”
老者盯着在地上翻滚的一国帝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