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谦虚:“见笑见笑。”
沈佑怒:“什么弟弟?我是她的班主任!”
何决又是一愣,恍然:“原来乱伦指的是这个……”再冲我点了点头:“理解理解。”
我感动:“万岁万岁。”
沈佑更怒,何决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将一个袋子交给我:“买早饭时遇到你的室友夏燕,说你生病住院了,托我代为探望一下。”
我对这句话里的诡异逻辑认真思考了半分钟,无解:“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为什么要托你?”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昨晚有人打电话到寝室找你,于是提起。至于第二个问题……”
何决但笑不语,我则醍醐灌顶。
夏燕向来认定,我成天对着一个又高又帅又成熟又无不良嗜好的极品男人不动春心,完全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简直就是泯灭人性,故而总是恨不能敲开我的榆木脑袋把她自己的猥琐想法装进去,然后化身为狼飞身扑倒吃干抹净……
我使劲干咳:“这个……抽风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别当真别当真哈!”
何决笑着将包子油条什么的摆上桌:“放心,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这么多,误会不了。”
被无视已久的沈佑忽地凉凉一哼:“性别都不是距离了,年龄算什么?”
我正被没封口的袋子里,那些堂而皇之招摇过市的内衣裤震得面红耳赤,随口回敬:“所以,你昨天才哭着喊着让boss品尝你吗?”
沈佑一愣,冲着一脸淡定的何决眨了一会儿眼睛,然后摸了摸被那一撞后略有些肿起的嘴角,无所谓地耸耸肩:“尝就尝呗,好歹也温柔些嘛!”
何决抚额:“现在的年轻人啊……”
(11)
我无暇理会这满满的基情,只琢磨着,昨天会是谁打电话找我呢?
边想边下意识掏出手机,打开,竟有七个未接来电。
晚上八点一个,凌晨十二点半六个。
名字都是,林木森。
按照以往多次班级聚会的经验,晚上八点多正是弟兄们喝得高兴的时候,酒劲未上,神智仍在。那会儿找我,应是代表广大同学对我违和的玉体予以慰问。
而午夜前后,则该趴下的趴下,该发疯的发疯,该住院的住院……总之一切行为都已脱离了理智的控制,且酒醒后对该段的记忆基本空白。
这种状况下,林木森为什么要找我,还找得这么急?
我琢磨来分析去,手指头一哆嗦,直接按了回拨,那边响了一声便被接起,我也只好强装镇定:“喂,是我。昨天手机静音了,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
“原来是这样啊……”林木森的声音微微有些哑,不过听上去很清醒还带着点惫懒,少了些许惯有的清冷:“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还好吧?”
鉴于沈佑编造的理由实在尴尬,我只好随便支吾着应付。
“还在医院吗?”
“没,已经回来了。”
“那就好。”
我犹豫着期期艾艾:“那个……你后来又找我是……”
林木森默了一下。
我便飞速着自问自答:“大概是你不小心按错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