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乔,我想好要怎么做了。”
圩柒
“傅斯乔,我想好要怎么做了。”
阮静筠这样讲完自己的决心后,朝着傅斯乔蹭了一步,仰头看着他,又横又娇地为他解了「禁言令」:
“所以,你现在可以讲话了。”
晓得她其实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傅斯乔没有问阮静筠打算怎样做,也不会讲什么「交给我来解决就好」,他只是将人收到了怀里,又偏头在她的额角落了个吻,温声道:
“不要受伤。”
似嘱托,似请求。
只一瞬间,阮静筠便被这四个字拉回到了许多年前,她刚刚去女校上学时的某一个周五的下午。
那日,她做了来上海后的头一件「极其出格」的事。
“您好,我是东街分局第三警察所的所长楚岩。请问您是郑怀郑先生吗?”
“是。”
「警察所」?
郑怀目露疑惑,应道:
“有什么事吗?”
“您认识一名中西女校的女学生吗?叫……”
“阮静筠?”
不待警员说出口,郑怀忙问。
仅这一句,便将正垂头看着文件的傅斯乔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其实,傅大少方才就觉得很是奇怪,明明电话打到了他的办公室里,要找的人却是郑怀。
他伸手接过听筒,便听对面讲说:
“这位小姐在我们辖区内和另外三个小姐打架,被人家的司机扭送到了警察所。对方……”
闻言,傅斯乔先是短暂地愣住,而后立刻问道:
“她受伤了吗?”
楚岩听出对面换了声音,顿了一下,又看向正坐在门槛上对着院子发呆的小姑娘,才说:
“她呀,比起别的斗殴案里的伤者,应该算是……还行吧。”
「还行」?
那就是受伤了的意思。
“但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啊,就是小丫头间的打打闹闹,其实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吧……
“顾啸荣顾老爷子,晓得不?对面带头的那位小姐,是他的孙女。人家坚决不愿意调解,讲是一定要起诉的。刚刚走之前,还留话让我们必须将你家这位小姐拘留了。”
为难之下,楚岩下意识挠了挠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