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去比武场的路上,正好碰到祁师兄,秦慕儿远远地跟在他后面走,见那些外门弟子一路上与他热情的打招呼,他也颇为亲切的回应。
虽然她帮着祁师兄打扫了很久的炼丹室,可实际上两人说过的话五根指头就能数的清。她看见祁师兄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人应该很冷傲,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那些外门弟子对他的尊敬态度,并不是装出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比武场,这时候同样进入前三十二名的内门弟子已经早早的到了,看见他们两个,神情多少有些不屑。
在他们眼里,外门弟子跟他们终究不是一个档次的,就算秦慕儿昨天那一手震惊了不少人,但那些仍然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不会有机会进入前二十名。
今天的比试依旧是抽签进行,就在所有内门弟子都摩拳擦掌准备将两个外门弟子打出去的时候,抽签结果却是秦慕儿与祁师兄出赛第一场。
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中必定会有一个人进入前二十名。这个太过巧合的结果让不少人都吃了一惊,可又没人敢质疑抽签的公正性。一手主持抽签的是执法长老薛见离,那些怀着不满情绪的内门弟子只能把这口气吞了回去。
秦慕儿对祁师兄的实力了解并不多,也只知道他修为在筑基七层,在外门呆了十年有余,昨天比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他。
走上赛场,她与祁师兄面对面站着,祁师兄朝她笑笑,“还请师妹手下留情。”
“师兄客气。”说完,秦慕儿的身形再度消失,跟昨天一样的手段,但是却并没有在祁师兄身上奏效。
匕被挡了下来。
秦慕儿有些惊愕,倒不是说这招多厉害,事实上这不过是天魔内典中普通的一招罢了,只是需要的身法极快,只要筑基九层以上就可以躲开,毕竟她修为有限,招式的威力挥不足三成。
可也绝对不是一个筑基七层的修士能够轻松挡住的,躲开跟挡住,本身就是两个概念。这个祁师兄的实力有所隐藏,而且隐藏的很深。
虽然攻击被挡下,但秦慕儿的攻击并没有停止,下手度越来越快,场上只能看见两人的残影,以及武器相撞清脆的声响。
什么时候外门的弟子这么厉害了?站在一旁观战的内门弟子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浮起同样的疑惑。虽然进入前三十二名的内门弟子修为大多在筑基九层左右,还有更高的,可实战经验其实并不丰富,在他们眼里,这两人的交手过程简直太精彩了。
在外人看,他们交手就像是在表演一样,无论度还是招式都相当漂亮,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用的招式完全不是天都派教出来的。
越是打下去,秦慕儿额上的汗就越多。她已经觉察出不对劲来了,这个祁师兄用的招式虽然与她截然不同,但威力相当大,这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剑技。
在修真界里,魔道中人凭武技称霸,而剑修却凭强大的剑技扬名。不过如今道教正盛,剑修一道逐渐没落,不过祁师兄用的这种剑技应当十分高明。
半个时辰之后,秦慕儿先停了下来,她已经尽力了,但正面厮杀根本不是这位祁师兄的对手。
秦慕儿停手之后,祁师兄也跟着停了手,他随意挽了个剑花,将细长的剑收回剑鞘朝秦慕儿笑了笑,又朝底下已经看呆了的内门弟子们拱了拱手。
“祁连胜,秦慕儿败。”
秦慕儿走下比武台,并没有因为失败显得低落,反而有点热血沸腾,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
据她估计,要是祁连尽全力的话,恐怕整个内门都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至于云海中那件东西,恐怕得十年后再去拿了。
由于第一场比试太过精彩,导致他们看后面的比试就没有太多兴趣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十六场比试之后,成功的选出了十六个名额,但还余下四个位置,按常理,这四个位置是可以由掌门和各个长老推荐的,只要反对人不多,就算是过了。
这次落选的人当中,甚至有几个筑基十层的弟子,当他们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肯定能被选中的时候,掌门却传话过来,人选已经定了。
基本上按照惯例,会选谁他们都心里有数,不过今年却稍微出了一点点变化,其中一名筑基十层弟子的名额被秦慕儿给占了去。
那名本以为自己会被选上却落选了的内门弟子心里就算不满也不敢说出来了,因为这个消息是大长老亲自来传的,而且他当众宣布要收秦慕儿为徒。也就是说,人家一下子从外门弟子变成了关门弟子,地位比他们这些内门弟子还要高上许多。
在他们眼中,所谓的一步登天也不过如此。
秦慕儿对他们的决定也没什么意见,这样最好,省的她还得等上十年,至于收徒的事,走的时候鬼婆说过,离开了魔门她们所谓的师徒关系就算是断了,所以她拜谁为师都可以。
想来也是,等她回到魔门也不知道要多久,那时候鬼婆是不是还活着都是两码事了。况且,一旦回去,她至少也会是魔门长老,她跟鬼婆就是同等辈分,到时候就是对手,哪里还有什么师徒之情。
或许这就是魔门的生存之道吧,无论对谁,都不要寄予太多的感情,最后说不定只能得到背叛,这个阴暗的世界里,他们只有吃人或者被吃。
大长老收徒的消息传出之后,自然是引起了一阵热议,跟宇文乐熟悉的内门弟子纷纷过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宇文乐也只能摇头。为什么收徒师傅也没说过,本以为她会是师傅唯一的关门弟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多了位师妹。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不过她被抢走的却是师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