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出去玩路过这里来看看,还说唐曼还是老样子,那么的漂亮,你就不如直接和我说你们有好上了,没我什么事了,兴许我还能直接把你掐死解恨。”说着说着蒋天送又停下了,我皱了皱眉有些不太喜欢蒋天送说这些,说他和唐曼的事情他说我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记得那么清楚,他还打算给我几个账本到老了给我一块清算?
“谁知道你们干什么了?我看见唐曼我当然心不痛快,我还能说什么?你们老情人见面,要是清清白白干嘛带到家里去,换衣服要袒胸露腹的么?”蒋天送要是不提我都忘了,经他提醒我反倒是想起来,当时他不是扣子都没系好就下来了,还敢跟我提?
瞬时我的语气就有些不大好了,可蒋天送低头蓦然看向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那张脸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吃醋了?”蒋天送他说,一张脸神采奕奕的,反倒看的人不舒服,但也没说他什么,跟着问:“别说这些,我不爱听,说我不知道的。”
“你爱听什么?”蒋天送他说着伸手拉抓我,我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没交代清楚什么也别干。
看我不高兴了,蒋天送才又说:“那次之后我有点担心,怕你误会我和唐曼,也觉得该和唐曼拉开一点距离,避免一些不该生的事生,但我没想到你隔天就跟着一个男人一起去了医院,看你那依赖那个男人的样子,我就像过去把你掐死,心想我担心你那么久,你却在外面干对不起的事,一想我就火冒三丈,就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弄死,只有那样才让我安心。”那他脑子确实有点问题,想事情都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顶多弄死一个男人,他却要弄死全世界的,他干脆直接弄死了我还能省心一点。
“不过看你在家里一个人,我还算消了点气,但你浑浑噩噩的说的那些话却让我一颗心悬了起来,我竟怎么也没想到我蒋天送曾有过一个孩子,事后我一直很担心,怕的要命,总担心那孩子是不是我太粗鲁了不小心给你弄掉了,但我还是安慰自己说可能是你的问题,所以你没敢告诉我。”真能自欺欺人,他这方面的本事怎么一直见长?
“唐曼和我虽然是有过一段过去,但是我自认处理的干净利落,从没拖泥带水过,唯一的那次就是被你陷害的那次。”蒋天送说着说着又不说了,但我也不爱听他说这些,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我头上,弄得什么都是我不对,他是受害者,背我坑害了一样。
“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听了。”推了蒋天送一下我要离开,蒋天送一把将我搂住了,紧紧的贴在身后问我:“给我下药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我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没说话,也没理会蒋天送,反倒是蒋天送在身后咬了咬牙说:“要不是药量拿捏的有分寸,现在你就又多了一样给我定罪的罪名,你还能心安理得的,你到底长了颗什么心?”
蒋天送用力的搂了我一下,似乎是说道了他心痛的地方,我这才说:“黑心。”
“呵呵……”蒋天送听我说突然的傻笑了那么一阵,笑声落后他说:“可这颗心为了我差点就死了,为了我差点就活不下去了。”
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蒋天送将我搬了过去,低头看着我说:“唐曼的事情我已经跟唐家说清楚了,唐曼我也早就和她没关系了,我现在心里想着的人只有你,我想好好和你过日子,想和你生孩子,过去我负了你,但以后我不会。”
“这话我记住了,你要是负了我,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见我了。”看着蒋天送我丝毫没有犹豫的跟他说,他反倒抿着唇笑了,上扬的那一抹笑像是吃了蜜一样,甜的收都收不住,但他还是忽然的想起了什么,紧紧的将我楼抱着,将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他的体重对我而言重了一点,立刻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不得不要他快点起来。
“你起开,你压……”
“你说了我就起来,不然就压着。”蒋天送他说,深邃的眸子在我的双眼上看着,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推了推他,问他:“你要我说什么?”
“还给我装糊涂?”蒋天送他说,伸手把被子扯开了一点,将手放在了我的腋下,我一看他那动作就知道他不怀好意,马上喊他别来,但他却还是把手放到了我的腋下,虽然他的手没动,但我还是担心的不行,就怕他搔我的痒。
“说什么?”我眉头深锁,双眼睛不悦的瞪着蒋天送,蒋天送多好心一样的提醒我:“我不负你,你呢?”
“我?”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他自己说不负我,这会有讲起条件来了,要是需要交换我还不稀罕了。
瞪着蒋天送我不说话了,蒋天送却说:“不管你是不是会负我,我都不会负你,林夕,你记住我今天的话,生不离死不弃,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心此生不变,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好听的话听的多了,秦振那一句说的都比蒋天送说的好听,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刻听蒋天送说,我还是动容了,竟抬起手摸了摸蒋天送的脸,结果我刚刚摸了两下,他就得寸进尺的亲了上来,被子下的那手急不可耐的伸了进去,还没等我做好准备他就突然的闯了进来,差点没让人断了气。
折腾了一番蒋天送总算是消停了,躺在一旁一边拉着我的手摆弄着,一边和我说:“你心里有事瞒我。”
我看了蒋天送一眼,半响没说话,蒋天送也没看我一眼,给我扯了扯被子才说:“二叔不让你说自然是有他的打算,各种关系厉害你不说我也能明白,你的脾气我还清楚,不想说打死了你也不会说,我也不指望你说,但有些话我要是不说出来我放在心里不舒服,有些事要是一直搁着也不是办法,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听过就算过去了,记得我说过就行,出了这个门今天的话就不提了。”
听到蒋天送说我抬起手给他也扯了扯被子,蒋天送轻笑着看了我一眼,问我:“才知道心疼我?”
这人,一点都不知道见好就收,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看他心事重重的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自家的男人自己要是不心疼,轮到了别人心疼倒真要麻烦了!
轻蔑的白了蒋天送一眼,转过脸看向了房顶的地方,一边的蒋天送拉着我的手贴在脸上亲了一下他才说:“当年的一场大火毁了一户临城姓沈的人家,一夕间结束了一个时代下的辉煌产物,留下了一个几十年无人知晓的谜团。”
蒋天送说着我眨动了一下眼睛,被他拉着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可也仅此而已,而蒋天送却将我的手按在了他被子下的心口上。
“那一场大火结束了沈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命,只剩下了被强行投入荷花池下面的五个孩子,那五个孩子被人救起带出了那场毁灭了整个家族的大火,死里逃生的逃过了一劫。救起孩子的那个人为防不测,把这五个孩子分别交给了不同用能力保住他们的人抚养,为的是这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能为沈家留住血脉。这些孩子里有两个给了美国华裔一户姓秦的老太,有一个交给了姓蒋的一个老人手里,还有一个给了唐家三少的手里,还有一个给了杜家的少当家。”听到蒋天送说的这么详细我又眨了一下眼睛,但却没有过去看他,而蒋天送也没过来看我,话依旧继续的那么平静。
“这五个孩子每年都会见到两三次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都悉数得到了这个人真传,与此同时这五个孩子也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人教导熏陶下以一种无法想像的良好状态成长着。二十年后,这些孩子长大成人了,随之而来的是那场毁灭整个家族的灾难带来的仇恨。”
我看向停下不言的蒋天送,蒋天送却没看我,只是停顿了一会便说:“二叔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说也知道其中的关系,当年二叔能那么及时赶到救下我们几个,就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而这个人必定是二叔极其在意的人,二叔不能要为了我们着想,更要为了这个人着想,所以不能把害了沈家的人说出来。二叔是聪明人,知道用什么牵制住我们,更知道用什么保住我们,所以二叔做了两手准备,把其中的一个孩子给了仇人家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飞。”
我又眨动了一次双眼,蒋天送舒缓了一口气息跟我说:“二叔不想我们报仇,是担心我们会如同当年一样带来另外的一场毁灭,留下另外一个没有人性的灾难,但二叔他忘记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即便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迟早有那么一天那些人会找到我们,然后一个个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林夕。”蒋天送突然叫了我一声,我答应了他一声:“嗯。”
“我不能看着他们两个去,自己置身事外,也无法忘记那场大火……”
“行了,说这么多你也不嫌累,我不也没说什么么?我饿了,你起来给我弄点吃的,吃饱了好睡觉,明天我还想去看二叔呢。”说着我朝着一帮掀开被子,起身把蒋天送的衬衫穿到了身上,蒋天送起身坐了起来,回头我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外套扔给了他,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蒋天送穿了件外套光着身子出来了,回头我看看他,转身又开始煮面了。
蒋天送在厨房的门口看了我一会,走来将我搂在了怀里,亲了我一下问我:“煮面?”
“不然呢?你不煮我不煮不得饿死?”一边煮我一边握着蒋天送搂在腰上的手,蒋天送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这才转身拿了两个碗过来,盛了面两个人才坐到外面去吃面,看着我蒋天送总是在不经意的轻笑那么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过了低头吃着面总是在寻思着,像个傻子一样。
吃过了面我就去了床上,扔下了碗筷的蒋天送也不说什么,端着去了厨房洗了碗才回来,但等他回来了我都已经昏昏欲睡了,蒋天送也没舍得叫我,脱了衣服上床之后将我搂了过去,盖上了被子亲了我一下,在耳边轻声的呢喃着我的名字:“林夕!”
蒋天送呢喃之后就靠在我身上睡了,睡息的声音没多久就传进了耳中,我才睁开眼睛思索着,心里不禁沉了一口气,这男人到底还是猜到了,到底还是走上了二叔所不希望的一条路,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天理循环,恒古不变的一条法则,更何况,就如蒋天送所说,那些人是畜生,是没人性的人,就算是蒋天送他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蒋天送他们,然后一个个的除掉以绝后患,如果是那样,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才会有胜算。
男人的事我一个女人跟着操的什么心,二叔只说要我不说,我没说蒋天送他就自己猜出来了,这也不能怪我,二叔只说不想再有一场浩劫,他也没说要我阻止这场浩劫,这么说我也不算是失信二叔,何况有些事正如蒋天送他所说,不能一直这么放着,早早晚晚都要有个了断,与其等着别人上门来找,不如先做好当患于未然的准备,未尝不是件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蒋天送陪着我一直裹着有限的小日子,没事了去田间地头走走,去看看风景,去吹吹秋风,蒋天送他说过去欠我的这辈子是还不完了,但他得趁着年轻还有力气的时候带着我看看,多玩玩,免得到老了我对他不好,看他动不了了整天的欺负他。
那段在乡下的日子里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事被蒋天送宠着呵护着,累了他给我捏捏,乏了他陪着我睡觉,无聊了他还会讲故事,虽然讲的不那么生动,但每个故事都能勾起我的兴趣,都扣人心弦要人难以忘记。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蒋天送也会讲故事,还会唱情歌,而且唱的确实也不错。
离开了城市的喧嚣,走入了乡下的那块僻静之处,蒋天送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完全的判若两人,虽然偶尔的还会转身朝着你瞪眼睛,朝着你吼上那么一句,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们都是真的。
男人总有些脾气,可那些脾气我一沉脸他就立马都消失了,在大的不乐意也都吞进了肚子里,这样的男人对我而言这辈子就足够了。
最爱的那个人离你是最远的人,而身边的这一个永远都是最爱你的,这样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乡下的那段日子我也问蒋天送,他什么时候回去,但每次我问蒋天送的脸色都不太好,弄得好像我巴不得他走,他心都给我伤了一样,之后我反倒不爱问了,可不问是一码事,离不离开又是另外的一码事了,要走的时候他还是走了,而再见竟是生死两茫茫,终难更改我形单影只的宿命,就连林家都无一幸免遇难,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