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凭什么啊?
我不明白,武晔凭什么对我好?凭什么容忍我?
没理由。
这辈子,谁都没对我特别好过,我受不了。
我想,今天,我甩开他单独出来混……有那么点儿挑衅的意思。
够了,我不需要谁来怜悯我。
不就是我不怎么招人待见么?不就是最铁的哥们儿跟我翻脸了么?
跟你武晔没关系!
我不是为了你。
我没心没肺,我他妈的在乎谁啊我?
“唉……”我拍了拍蹲着的那个,“不行我叫辆出租车送你回去吧,大冬天儿的,再这么耗下去,你得感冒。”
“成。”
妈的,酒鬼就没法打交道……
我绕着北京都快转悠一圈儿了,她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根本就没个准谱儿!
一车的酒气弄得司机直头疼,我说了半天,塞了他几张百元大钞,他终于是把我们俩弄回了我家。
下车的时候,这姑娘神智基本上游离了,怎么叫她都不醒,司机也下来了,看着我很是……费解。
“你怎么让你女朋友喝成这样儿啊?”
我也无心辩解了,只求他帮我把这妞儿弄我背上==
于是乎,当我背着个酒鬼半夜按门铃的时候,武晔的脸色很难看。
他手里还拿着弓,客厅的灯大亮。
“本事够大的,把一姑娘灌成这样儿!”
“灌个鬼,我一口酒没喝。”我背着姑娘往大厅走。
“没喝?没喝一身酒气?”武晔关了门,过来帮我。
我那右手不利索,一个人还真放不下来她。
姑娘被我们俩放到了床上,睡得那叫一个安稳,真他妈的羡慕==
我看着她,特无奈的把她那吉他放到了床边。
“啧……都喝成这样儿了,你还想干嘛啊?”武晔明显的话里带刺儿。
我瞪着武晔,他那一副瞧不起我的嘴脸让我不能忍受,“该干嘛早干了!”自尊心作祟==
“成。挺好。”武晔点了烟,“那您继续善后。”他就那么带上门走了……
不一会儿,我听见了大提琴的声音,很沉重的感觉。
我就那么坐着,越坐越郁闷,屋子里的酒气越来越重。
我闻着都要吐了……
琢磨了半天,我开了门,冲着琴房去了。
“干嘛?”武晔看见我推门进来,停下了正在拉琴的动作。
“那个……”
“说。”
“你介意我……今天晚上……那个……跟你挤挤么?”
“介意。”他看都没看我,继续拉琴。
去你大爷的!什么意思啊?
我站在原地,特尴尬。
不一会儿,武晔又停了,“要是打算听,麻烦你交下门票。”
我给气得不善,死死的摔上了琴房的门。
这么大一屋子,我还能没地儿睡觉了不成?
回屋翻着我的睡袋,我的帐篷,我越看床上那个死猪越来气,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我?
那姑娘睡得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已经裹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