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的面具本来就卡在鼻子上,一下就被撞得通红。
思绪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倒是先滚下来几滴。
他还有些懵懵的,擦了擦脸。
宋其松比他更紧张,帮他摘下面具后指腹轻轻揉着他的鼻梁,一直在不断道歉。
太糟糕。
勇者第一关就被淘汰。
“没关系。”原也安抚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告诉松子:“不用太紧张。”
想了想还补充:“也不需要小心翼翼。”
原也想自己不至于那么珍贵,他可以被破坏,也具有足够的复原力量。
所以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害怕,不需要小心翼翼。
但对宋其松来说又怎么能不小心翼翼呢?
他恨不能将自己所有都给他,恨不能不让他受任何的风吹雨打——爱原来是这样,渴望他成长,又祈求所有的伤害都避他远去。
爱原来是如此珍视,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患得患失。
宋其松问:“那你不紧张吗?”
原也说:“紧张。”
在决定去亲吻的时候心脏要先从嗓子里跳出,但紧张只是大脑最虚假的指令,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他需要什么,于是他上前,飞蛾扑火般——
义无反顾地。
他亲了上去。
宋其松露出点委屈的神情:“但是根本看不出来。”
怎么会呢?
原也握住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胸膛。
他问:“你听见了吗?”
如此有力、急速的心跳——
咚、咚、咚。
全因你而起。
除此之外,宋其松还清楚地听见原也想:
[太喜欢松子了怎么办。]
幸
实在像是在梦里。
宋其松晕乎乎。
宋其松一路被原也牵着回去,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原也是哥哥,是比他长有快四年人生阅历的大人。
比他在爱面前更稳重、更自如,也更自在表达。
爱在他那里像是随处可见的空气,他拿着气球稍一撷取,再扭几个造型,便变成一个鼓满爱的小狗气球。
原也表达爱实在太坦率,像是下一秒世界末日,所以他迫不及待、更大声笃定地表达。
“你也要跟我进屋吗?”原也问。
宋其松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跟着原也走到了他的公寓。
宋其松有些动摇,他想去,但又总觉得恋爱第一晚是不是应该矜持。
于是他问:“可以吗?”
是问句。
但模样不自觉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