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点头又摇头,倒在游凭星怀中,声音闷闷的,“挺疼,但我活该。”
浓密的睫毛在脖颈扇动,陆琛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该不会一直这样吧。”
游凭星没说话。
陆琛又问:“你是不是抵触婚前x行为啊?”
“不是。”
陆琛试探道:“那你想要我吗?”
“嗯。”
陆琛的妥协听起来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可你太凶了,我怕你,怕你把我弄废了。”
“不会。”
陆琛争取道:“那,能不能换着来?”
“不能。”
陆琛垂头认命,“那行吧。婚宴结束后,就……”
“好。”游凭星像是怕他变卦,没等话说完就答应了。
“……”
陆琛有些后悔,但又觉着现在答应了到床上也有机会翻盘,索性在脑海中模拟翻盘步骤,不再说话。
他的沉闷在游凭星看来更像是为爱妥协后又没得到安慰的失落。
“陆琛。”
“嗯?”
游凭星摸摸他的头,给他承诺:“我只能活1年,或者更短,这段时间会护着你。”
棋局将成,游凭星给出承诺,陆琛本该高兴,可在听到承诺的刹那,窗外酷夏在车窗凝结成冰。
他早知道游凭星时日无多,但听到对方说出口的刹那,所有的兴奋消失,周遭一切失去了色彩与声音,只留一片刺耳的寂静。
从小到大只有两个人在乎他,一个是母亲,另一个是游凭星。
母亲去世时,陆琛的心被剜掉一块,现在不完整的心又被剜下一块。
若说有什么比刺破腺体更痛,那定是剜心炙烤。
陆琛一次又一次地被架在火堆上烤,烤得支离破碎,心如灼烧。
订婚宴在皇宫主殿最大的宴会厅举办,红毯自皇宫门口延伸至宴会厅,两旁站着面带微笑的侍者。宴会厅主色调为白色,灯光璀璨彰显皇室雍容风采,布局讲究匠心独特。宾客们如约而至,礼堂奏响欢快的交响乐,谱写帝国所有的繁华与浪漫。
二人刚进宴会厅,王凯乐就凑上来问元帅要签名。游凭星笑着签了好几张,还加了他好友。陆琛从未见他这般笑,略有不爽,在人走后小声嘀咕:“你都不给我签名,也不对我笑。”
游凭星说:“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陆琛没什么朋友,所以在场的宾客大多是游凭星请来的军官。
帝国大选除贫民外,其余有身份的人都可以进行投票,游凭星将能投票的都请来了。
解彦是在场唯一与二人都有交集的宾客,自然要去敬酒。
“新婚快乐!”解彦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