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警惕,眼睛一刻不落的盯着他,却见崔子山转身落座,只是又倒了一杯酒自己饮下。
「臣初见公主时,只惊于世上还有这样好看的姑娘,一颦一笑都落在了臣的心坎上。」他修长的食指转动着酒杯,笑着同我讲了下去,「后来臣便处处留意,臣知道的越多,便越喜欢公主。」
我皱了眉,原来崔子山早就认识我,可我为何对他全无印象。
崔子山堪堪两指便夹住酒杯,烛光映在他的侧脸,笑起来的时候惊艳绝伦。
他看着我,眯了眯眼,不知回想起了什么,神色温柔又深情。
「臣于公主,原是见色起意,可后来在西疆的每一日,臣都念极了公主的喜怒嗔痴。」
「公主及笄那天,臣就在想,臣要做这瀛国之主,公主想要什么,臣都会双手奉上。」
「臣虽在万人之上,却愿永居公主之下。」
他一脸情深,我却厌恶不已:「崔子山,若你真心喜欢我,便不会这般对我,你打着情深的幌子,却将痛苦加诸于我。你的喜欢,实在可笑至极!」
他只是笑,对此不置一词,勾着唇挑起了我的下巴:「公主着素衣虽美,臣却十分想念公主华衣红妆的模样。」
「来人,带公主去更衣。」
我欲挣扎,却发觉四肢渐软,使不上力。
我看向了地上的酒杯,心中肯定了那杯酒有问题。
见我怒火着眼,崔子山低沉一笑,轻浮又放荡的模样:「只是有助闺房之乐之物,臣问过太医了,此药并不会损伤公主玉体,臣念及上一次,只是想叫公主少吃些苦头。」
宫女扶着我去了偏殿,为我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云锦描金的绯色宫装,上面用金丝绣着凤凰,裙裾上大片的凤凰花,奢华无度,分明乃是皇后嫁衣。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像极了笼子里被豢养得漂亮的金丝雀。
我猛然拿了桌上的烛台,尖利的顶端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娘娘不可!」宫女大声惊呼,跪着想来夺过烛台,哭着求我,「奴婢家中尚有双亲,独育奴婢一女,若娘娘伤及自身,奴婢便只有一死,求娘娘饶命!」
在我犹豫之时,崔子山已闻声而来。
「公主今后若是伤已一毫,臣便百倍偿还在关押着的人身上。」
崔子山掀帘而入,身上也已换好了吉服,朝我伸手:「公主,把烛台放下来。」
原是如此,他不杀我皇兄姊妹,不过是想用他们来处处牵制于我好逼我就范!
我无力地垂下手,烛台落在地上,响得清脆。
他见此才展颜一笑,搂过我时有着失而复得的欢喜,低头看我时满目惊艳:「公主国色,臣心慕不已。」
他抱起我往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