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司命解释道:“……活着比较重要不是?”
谢逢野凉凉地瞥他一眼,就要关上箱子起身。
司命终于鼓足勇气吼了出来:“你私绑仙官,你就不怕天帝知道了罚你吗!”
谢逢野看向他,看得木生毛骨悚然。
“我没妈让他罚。”冥王勾唇而笑:“而且,长明灯灭,天地间再无你这个司命。”
“再说,你要不要猜一猜,是谁让我把你绑了藏起来的?”
惊梦
“你居然敢污蔑天帝!”土生咬牙切齿。
“那又怎么了。”谢逢野一派风恬浪静,“你在这也正好,你得帮我个事?”
“你有法力,探一下隔壁那人什么根脚。”
在谢逢野所有大张大合的行事习惯里,从来没有求人帮忙这个概念,如此霸霸道道一个“帮”字,砸个土生浑身不适。
更别提土生此时还被困在木笼里尊严全无,他料定就为问一个凡人,谢逢野不大可能动用“不见月”来再威胁他一回,所以骨气横生:“我是司命,我不是算命的。”
谢逢野好笑道:“你现在要这傲骨做什么?人都卖了,到时候我把月老抓住让你骄傲给他看?”
土生闭着眼悔恨道:“亡羊补牢也是补,回头是岸重在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手贱。”谢逢野微弯腰身,将手臂撑在箱子边缘,“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同月老结怨,他斩断我的命缘线暂且不提,我倒一直很想问你,做什么改我劫数?”
土生睁开眼,心虚地清了清嗓:“……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但你你你。”
“你”不出来半个字,他明白,说再多也没用。因为冥王只讲一种道理,那就是不讲道理。
谢逢野瞧他这样子,倒也是个积极认错的,便闲闲地往一旁的平安树上揪片叶子来嚼。
“不若同我说个实话,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
“不是。”心虚和后悔攀了土生满脸,“我就是……我就是有个创作的梦想。”
谢逢野默了片刻,将口中树叶嚼得咔嚓乱响。
“喜欢创作是吧。”
司命一个兴起,冥王成了三界第一怨夫。
能得此殊荣,全靠司命土生上仙百年前那神来一笔。
土生上仙自夸风雅也不妨碍他喜欢看人间的狗血话本,其中精髓最讲究一个痴缠怨爱,誓要将轰轰烈烈做到极致。
如此这般本也是寻常,情之一字若不苦些,怎配得上爱那一场。
偏生司命某日醉酒兴起,提笔挥毫追求情爱的新风——佳人成了琢玉郎。
反正,冥王爱谁不是爱?跟谁渡情劫不是渡?思路一开,男人女人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