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藍,你,怎麼了?」鍾兆錦正欲扶起她時,下身刺目的血浸透長裙,淌到樓梯上,看以來觸目驚心。
「我,好疼…」尹以藍的狀態很不好,說話的聲音很細微,面頰上的冷汗順著髮絲往下流。
「先別說話了,送你去醫院。」鍾兆錦馬上把人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樓下走去。
樓下大廳的離鶴剛好看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情況。
「這是怎麼了?」
不等鍾兆錦說話,他懷裡的尹以藍卻一改才剛在樓上時的虛弱狀態,整張臉都扭曲變形的道,
「我,我好像流產了,哥哥,是不是你?」
尹以藍現在的樣子很嚇人,離鶴也沒見過這種陣勢,慌忙道,
「以藍,你說什麼呀,快,快去醫院吧。」
她現在的狀況不能再動了,離鶴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就在等待的這一小會,尹以藍可謂是放開了性子,借著機會發揮起自己的之前的計劃。
「哥哥,今天的湯是兩份的,為什麼你們喝的銀耳湯什麼事都沒有…我…啊…我的湯…就有事…」尹以藍邊承受著疼痛,邊罵著,最後抄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扔了過去。
離鶴崩潰的搖頭,口中一次次重複著,
「我沒有,真的沒有。」
也許是事情過於嚴重,鍾兆錦把之前夜場有毒物質的事也一齊怪到離鶴身上,就連看離鶴的眼神都帶著怒氣。
上次李叔說離鶴身體不如以前,鍾兆錦也試著查過,也曾懷疑過尹以藍,但畢竟沒有證據,加上工作忙和離鶴身體變得好起來,最後也就不了了事,而那時尹以藍的解釋,卻在此刻占劇了鍾兆錦腦中的上峰。
【哥哥之前就是夜場出來的,現在又每天出門,誰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麼,遇見了什麼人,那種有毒物質哪裡來的可不好說。】
尹以藍的話,讓鍾兆錦誤以為離鶴前些日子在和夜場的人有不可告人的親密事。
面對愛人的冷眼,離鶴心雖痛,但更多的是對妹妹的擔心,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那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
很快,醫院的救護車來了,離鶴想都沒想的跟著上去,等忙完了一切手續後,離鶴也跟著在手術室門口等候,如果可以,真恨不得跟著一起進去陪著她,心裡的擔憂,已經過了對鍾兆錦的在乎。
當他在外面等得有點累了,才想起來和鍾兆錦解釋。
「兆錦,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理由去害自己的親妹妹。」
鍾兆錦看著離鶴這麼一會功夫就變得有點焦憔悴的臉,長臂一伸把人攬進懷中,在離鶴頭頂道,
「以藍的血送去檢驗了,什麼情況待會就知道了。」
明明被男人抱著,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溫度,離鶴甚發現鍾兆鐵放到膝蓋上的手都攥得緊緊的。
離鶴抬起頭,微微推開他,
「兆錦,你是不相信我嗎?結婚這麼長時間,我是不是那種人,你不會看嗎?」
鍾兆錦眼神里的情緒有些複雜,讓離鶴讀不懂,但能感覺到,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鶴兒,你是他的親哥哥,爸他在外地,以藍一個女孩住在咱們家,你應該好好照顧她才對,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
爸?
離鶴明白,他口中的爸,就是自己該叫的尹叔。
鍾兆錦的話讓離鶴心寒到了一定程度,好像自己成了一座雕像,動一下都很困難,如果這個時候再做解釋的話,事態只能變得更糟。
時間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手術室門響了,一個穿著無菌手術衣的醫生從裡面出來,面帶遺憾的道,
「很抱歉,尹小姐的情況不好,孩沒能保住。」
「醫生,以藍她身體一直挺好的,只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肚子疼,然後…」離鶴很少哭,但話說到這,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怎麼就出事了呢?
醫生看了下離鶴,又看看鐘兆錦,微微嘆口氣,道,
「哪怕她是體質巔峰的運動員,也架不住這麼大劑量的猛藥,我們從她的血液里檢驗到,如果劑量再稍微大點,別說孩子了,就是大人都不一定好到哪裡去。」
藥?
離鶴在腦海中能猜到是什麼藥,但他還是如同被雷劈一般的呆在原地,木木的問道,
「您指的是什麼藥啊…」
「就是人們常說的打胎藥。」
醫生的這句話,算是把離鶴打進了冰窟,他無法想像這玩意是怎麼跑到家裡來的…
醫生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項,便忙自己的事去了,這時,一隻大手捏住離鶴的下巴,輕輕的抬起,讓他與自己直視,聲音冰冷的道,
「鶴兒,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第六十六章:我這是在幹什麼呀?
尹以藍血液檢測結果顯示打胎藥的濃度很高,以她的這個濃度,藥物作用時間會很快,所以種種跡像都在指明是晚餐有問題,而其餐桌上的米飯、菜、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銀耳枸杞湯也是離鶴與鍾兆錦喝過的,什麼事都沒有,那問題就只能指向尹以藍單獨喝的紅蘿蔔玉米湯了,她的食量不大,離鶴也沒做那麼多,所以她都喝光了。
而尹以藍怕效果不好,才把湯都喝乾淨的。
尹以藍被醫生推出手術室後,因為情況不好,藥的劑量太大,副做用也大所以住院是必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