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利特强调运动变化,并没有否定静止。在他的思想中,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
他的学生克拉底鲁进一步发展了他的“变”的哲学,进一步说,连一次也不能,完全否定了静止的存在。
如果没有相对静止,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时,世界上不会有确定性质的事物了,整个世界将成为混沌一团。
既不能认识事物,也不能解说一个事物是什么了。
因为,在刚刚认识到一个事物时,那个事物已经变成其他东西了。
克拉底鲁把老师的正确辩证法思想变成了相对主义的诡辩论。
黎子寒的第二句话显然不符合赫拉克利特的观点,反倒是和克拉底鲁的诡辩论很是合拍。
“克拉底鲁的诡辩论已经被否定掉了哦。”
显然是听出了黎子寒口中的诡辩论的莱尼丝小姐轻笑着。
这种干脆利落的甩锅方式,让她更加感到亲切。
“谁知道所谓的诡辩会不会是无法被常人认识的真理呢?”
黎子寒开口,很是严肃地说着。
那样子,说是虔诚的信徒在向行人传教,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如果是有珠在他面前的话,他说的多半是否定运动,将静止绝对化的形而上学不动论,以表自己的真心。
“和淑女在一起时,讲古希腊哲学真的好吗?”
显然是意识到了黎子寒并不是很想和自己扯上关系的莱尼丝小姐轻笑着。
“请安心吧,我并没有介入现在的您的感情之中的欲望。”
“那么,您所说的,与少女的恋爱有关的私人事务是?”
感觉莱尼丝口中现在说的话,和之前说的话,委实有点前后矛盾的黎子寒挑了挑眉。
“只是希望您能够庇护一下‘现在的我’而已。”
以rider直接降临,反手将自己的叔父的手给剁了,敲晕,当成魔力提取器的女孩神情略微有点苦恼。
“因为种种原因,叔父大人,可能会对我抱有恶感。”
恶感?
肯尼斯那家伙不是君主里为数不多情感正常的人,那家伙可不会莫名其妙对自己的侄女产生恶感。
感觉展开略微有点匪夷所思的黎子寒望向了莱尼丝小姐。
莱尼丝也没有掩饰,很是干脆地扬起了自己的手腕,三划鲜红的印记,委实有点刺眼。
黎子寒沉默了。
肯主任,似乎已经被自己的侄女兼从者给ko掉了。
“那么,你所说的庇护是?”
完全没想到肯主任会是开局血崩的黎子寒为其默哀了一秒,随即问着。
“得罪了叔父的我,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能狐假虎威,借助更为强势的人的威势,抵挡外界的恶意。”
女孩抬起头,她用她那瑰丽如宝石的眼眸注视着那相较于自己印象里,要小上一号的少年。
因为灵子转移装置除了问题,她莫名顶掉了某个大狗狗的名额,给这场圣杯游戏带来的变数。
幸运F的肯尼斯没有被迦尔纳的aoe伤害波及而死,本家的人自然就不会找黎子寒的麻烦,自然也就不会被全灭。
分家的人不会因此而上位,自己自然也就不会被当做礼物送出去。
那么,自己与其的命运,还会纠缠在一起吗?
很清楚自己的情感,其实带着病态的女孩嘴角泛起略微扭曲的笑容。
1973年8月23日,两名罪犯在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
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这场抢劫案因歹徒放弃而结束。
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
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
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劫匪中的一人,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这两名抢匪劫持人质达六天之久,在这期间他们威胁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时也表现出仁慈的一面。
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
人是可以被驯养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
当人遇上了一无法摆脱的,随时都能够取走他的生命的人时,人质就会逐渐屈服,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
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