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著手背的皮膚。
不明白只是一場注視,那些瑰艷的景兒就烙進了腦海,噗呲地冒著火花,燙得心口泛起微妙的癢。
***
阿勒把龍可羨的手摁進水裡,細緻地揉洗。
「分明是我出了魂,怎麼呆得傻子樣兒的倒成了你。」
胸腔貼著後背,沒留一絲縫隙,講話時就像悶雷滾在耳邊,龍可羨瑟縮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出的什麼魂,耳朵遲緩地泛上紅,半晌不吭聲。
阿勒胸口起伏,笑了一聲:「怎麼了呢,不讓你動,又不是不讓你開口,方才兩句不是還講得挺順溜的嗎。」
方才講的……龍可羨抿唇,若是只垂耳兔子,這會兒就該把耳朵捂死,原地打轉了。
「你不講,好,那便聽我講。」
阿勒慢慢地揉搓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頭都力求乾淨,指縫裡也不放過,在那濺了白淚的手背,更是來回揉拭。
「方才教你講的,只是個開始,花樣還有很多,」阿勒把濕淋淋的手指頭放在齒間輕咬,「你掌控著我,只管把自己當作主子,驕橫跋扈那款兒行,溫柔繾綣那款兒也行,橫豎你的指令遞到我手中,我怎麼做全聽你的。」
一路吻咬到龍可羨手背,阿勒呵了口氣:「也就是說,師父領進門,後邊怎麼領悟全靠你自己。」
「我,」龍可羨手背越發滾燙,猛不丁的,不過腦地蹦出一句,「我若不讓你出來呢?」
「學得這般快!還學得這般壞!龍可羨,是我小瞧你了。」阿勒喉嚨口滾出笑聲。
龍可羨被這個「壞」字打得正中靶心,心口猛地顫了一下,道:「你分明在勾著我壞。」
「這倒是了,」阿勒撂下去的眼神帶笑,「玩起來你就是主子,怎麼壞都成。」
龍可羨半回頭,有些惱,有些驕橫,有些躍躍欲試地把他望了一眼。
阿勒喉間頓時發緊,剛消停下去的東西又有了抬頭的趨勢,他抬手推掉了水盆,伴隨「哐當」一陣響動,將龍可羨抱到高几上坐著,扣著後腦吻下去。
海面上泛起了霧氣,薄薄地貼水而起,看起來像場繚亂的夢境。
龍可羨窩在阿勒胸口,阿勒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著她後心,這是個近似動物保護幼崽的姿勢,很溫柔,靜謐,可他的氣息卻在無孔不入地包裹龍可羨。
二者並不矛盾。
每當此時,龍可羨入睡都比往常要快。
***
夢裡雪霧四起。
龍可羨照舊坐在老樹下,連夢裡都在發呆。
她的朋友如期而至,這次不同,他今夜來得匆忙,撞開了些許雪霧,日光透過樹杈,微弱地散下來,那具從來看不到實體的身軀在光線下凝實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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