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苑站满了人,阮蘅杀了阮松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阮府都开始议论。
“这是叫老身不得安宁是不是”老夫人被人搀扶着而来,见满院子看戏的人,气得都轰了出去,“再瞧,一并赶出阮府。”
阮松已被送至侧院医治,可阮蘅屋子里的血迹还未被清理,能瞧出当时的惨况。
“阮大人,大公子伤势极重,失血过多,还伤了脑,这能不能醒来还难说。”
“什么”阮盈一惊,上前就要去推搡阮蘅,“阮蘅,你为何这么心狠,为何要杀我大哥为何躺在这儿的不是你”
姨娘不在了,她只能与阮松相依为命,若是阮松真的再出事,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阮岑一把推开她,“阮盈,你别无理取闹我都说了是大哥要掐死我姐姐在先,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阮岑一把推开她,“阮盈,你别无理取闹我都说了是大哥要掐死我姐姐在先,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呵,阮岑,你从来没看清过你阮蘅究竟在想什么,你说我大哥要杀她,那我问你,我大哥为何要杀她”
众人纷纷望来,似要等她一个解释。
阮蘅冷嗤一声,“你大哥说你被朱鸿宝掳走是因我而起,要给你报仇。”
这莫名提起的名字让阮远征一愣,“朱鸿宝他是谁”
阮盈不似往日,今日尤为镇定,“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朱鸿宝我根本不认得,昨日分明是你与他在巫山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府外都传遍了,你还想抵赖,分明就是你见东窗事,这才要杀我大哥泄愤。”
阮蘅愈佩服阮盈张口就是胡言乱语的本事了。
正要再说什么,有小厮急匆匆跑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位姓朱的公子在外头闹呢”
众人心知肚明,那姓朱的公子无疑就是阮盈口中的朱鸿宝。
阮远征怒气冲天,“他来做什么”还嫌府里事不够乱吗
“他他说他来提亲。”小厮声音愈渐低下去,埋着头不敢瞧阮远征的神色。
“提亲提什么亲”
阮蘅心里咯噔一声,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她转而看向阮盈,阮盈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无不暗示着一句话
阮蘅,这下你真的完了。
若是方才她还在犹豫阮盈是否真的被朱鸿宝掳走,如今她敢确认,二人当真见过,并暗中商议了某事,都是冲着她来的。
府外集满了一群人,指着阮府议论纷纷,阮远征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傅,哪里见过被千夫所指的阵仗,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站在正中央的正是一脸痞气的朱鸿宝,他一见阮府中走出的一群人,脸上堆满笑意,故作正经行了个礼,“见过岳父大人。”
这四个字气得阮远征破口,“何人在此胡说八道什么岳父大人,休得胡言。”
这阮府没一个姑娘说了亲的,这胡乱来了个“女婿”,岂非让他没了个脸。
“太傅大人,莫气莫气。”朱鸿宝讪笑,“今儿我来就是来说这件事的,今日准备略有些匆忙,这聘礼也未带上,改日我定补上,还请太傅大人让我见阮姑娘一面。”
“哪来的蛮混子,离去,我并不认得你是何人。”
朱鸿宝啧了一声,“哎哟,太傅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您不认得,阮二姑娘认得我啊,若非我与阮二姑娘相好,我何至于这般匆忙就来提亲,我们昨夜说好了的。”
阮二姑娘,提亲,昨夜。
围观众人一听这几个字,顿时又议论起来,望向阮府的目光又变了变。
知晓阮二姑娘做事没个分寸,竟不知她竟然还敢夜里与男子私会。
“一派胡言。”阮远征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示着身旁的几个小厮,“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给我赶出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哎哎哎。”朱鸿宝顿时不乐意了,“太傅大人这是做什么这是要赶人了吗难怪蘅儿说了,您瞧不上朱家,不应允我们在一起。”
阮远征气得哪里还有理智,“来人,去将阮蘅给我带出来,我倒是要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阮家的脸都要给丢尽了。
“不必了,我来了。”阮蘅一声清淡,众人纷纷望来,她身后还跟着老夫人与聂氏。……
“不必了,我来了。”阮蘅一声清淡,众人纷纷望来,她身后还跟着老夫人与聂氏。
阮蘅是被人搀扶着走出来的,手上腿上以及额间都缠着厚重的白布,显然受了伤。
朱鸿宝一看,心疼地一颤,“哎哟,蘅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夜不见,你就变成如此模样。”
阮蘅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与朱公子不熟,还请朱公子莫要在阮府外闹。”
围观之人愈多了起来,众人似是都听闻了此事,不约而同而来,就连街道上也清冷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