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才闻言,果然不敢再动了。
“呵呵,将军何必动气,我只是让您先习惯习惯。毕竟,早晚咱们是要做夫妻的。将军,您若实在不喜,您做夫,我做妻,如何?”
沈白羽看着廖玉才此时那张,淫欲满满,放浪无耻哦模样,闭上双眼,压制半天,才把胃里的翻江倒海压下去。
若是前世,他受此凌辱,必定早就了断了自己。可是,如今,他知道,楚暮寒还在等着他。他若死了,楚暮寒他,必定也不会独活。
廖玉才虽不曾习武,可是自幼耳濡目染和行医的外祖父学会了针灸刺穴。
一针下去,沈白羽便觉嗓子发不出声响了。心里蓦地往下沉。
这廖玉才看来是真的魔障了。他该如何逃出去,见到楚暮寒呢?
你你你是男的!
廖玉才给沈白羽穿上女装,又打扮成女子的模样,用纱布将脸遮住。带他去了一户山里的猎户家。
廖玉才也改头换面,看起来与画像上的样子大相径庭。他带着沈白羽来的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小哑巴,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这家是廖玉才前几日进山物色了很久才决定借住的人家。
这小哑巴是跟着爷爷长大的,本不是天生的哑巴,是从小发烧烧坏了耳朵,才不会说话。不过,他也从小就练会了看人家的口型就明白什么意思。前年爷爷去世了,便一个人过活。正适合他与沈白羽借住。
廖玉才说明来意,将手里的银钱给了小哑巴一些,这对于在山里,靠山吃山,没怎么见过钱的小哑巴来说,已经是稀罕物儿了。于是立刻就同意了他们住进来。
廖玉才称沈白羽是他的妻子,因为身染重疾,所以不能赶路,才借住在此。
小哑巴心想,这女子竟生的这样高大。不过沈白羽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却让他看呆了眼,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了。
小哑巴每日负责给他们做一日三餐,都是些山间野味,偶尔能吃上一次野鸡野兔,他们两人倒也不挑,于是小哑巴很乐得赚这个银子。
只是他有些奇怪,似乎从没听过那“女子”说话,莫非也和他一样,是个哑巴?
楚暮寒已经病了多日,太医也无能为力,吃了多少补药似乎也无济于事。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沙漏,吃进去的都漏了出去,整个人消瘦的脱了相。
肖离和高勉每日在跟前看着,心里都难受不已。
这日,顾清也和欢儿一起去寝宫里请安。看见皇上如今的形容,顾清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楚彦景坐在龙榻旁的椅子上,看着小小的欢儿,心里竟想到,欢儿还这么小,要是继承大统,他恐怕要劳心劳力好多年了。
实在不是他的想法消极,而是如今楚暮寒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命不久矣。
顾清转过身,擦了擦眼角。小欢儿也懂事的听从皇叔爷的叮嘱,没有在父皇面前哭出声。
顾清望着楚暮寒紧闭的双眼说道:
“圣上如今这样意志消沉,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您这样,那贼子越高兴,您要是真的龙驭上宾,那人岂不是得偿所愿了!”
一旁的宫人都吓的差点跪下,可是楚彦景却愣住了。
楚彦景送他们出来时,顾清带着哭腔,又愤愤的说道:
“王爷,真的没有法子让皇上振作起来吗?”
楚彦景微微一笑,摸了摸顾清的头,
“小清儿,法子,你刚才不是想出来了吗?”
顾清不明所以,
“嗯?”
楚彦景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顾清脑子一转,眼睛也亮了起来。
“你是说?”
楚彦景点了点头。
……
这一日,廖玉才拿出一块玉佩交给小哑巴,让他去镇子上的当铺里换些钱。没办法,他手里的钱都花完了。
结果小哑巴回来只交给他预想的一半银钱,他不悦道:
“你个小哑巴,还会中饱私囊那一套呢!赶快把剩下的钱拿出来,我这玉佩少说也值五两银子!”
小哑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比比划划的解释说他没有贪污。
“妈的!”
廖玉才咒骂一句,拿过当票出了门。
一连多天,镇子上都风平浪静,之前巡逻搜查的官兵也不见了。廖玉才心想,皇帝看来是心气儿快过了。于是顶着乔装后的样子,壮着胆子去找那家当铺。
他如今身上一点钱也没有了,再被当铺坑去一半,他可就真要饿肚子了。
小哑巴头一次与沈白羽单独相处,他家本就简陋,只有两间小屋子。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
他见眼看到中午了,于是去灶上做了一碗疙瘩汤,想送进去。又觉得自己一个男子,进女子的屋子于理不合。于是,就敲了敲木门。把门推开条缝,拿着筷子在里面晃了一下,示意他是来送饭的。
小哑巴端着碗,闭着眼睛进了屋,本打算把碗放下就走。谁知,屋子发出很大一声声响,好像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哑巴赶紧睁开眼睛,一见是那位“夫人”掉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把碗放下,跑过去扶人。
他虽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非礼勿视,可是沈白羽却用尽力气抬起手臂,拉住小哑巴的手往自己胸前探去。
小哑巴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心道,这是什么情况?这夫人也太大胆了吧!身子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事呢?
可是下一刻,他却愣住了。那硬邦邦的肌肉,饶是他还没娶亲,也知道,女子该是酥胸绵软,总不会是这样硬邦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