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登船后又恰好到了晚上的餐点,陈平预备去皇家餐厅享用惠灵顿牛排和鲜橙烩鸭。
陈平将行李全都安放妥当,便问谢时舟:“特助,船开了你不去外边看看吗?我看那本子上介绍说这地方有很多好玩的。”
谢时舟放下文件,捏了捏眉心:“我就先不去了。”
谢时舟本就是个喜欢独处的安静性格,陈平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需要我带点什么回来吗?”
谢时舟摇了摇头说:“不用,你尽兴就好。”
“好。”
陈平离开后,谢时舟的目光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停顿片刻。
一架直升机悄无声息地盘旋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空,螺旋桨转动着朝远海飞去——
下一秒,砰的一声!
直升机尾部陡然起火!
那庞然大物在此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失控般地在空中横冲直撞。
没过多久,甚至也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那驱动的旋翼渐渐停了下来,所有的螺旋桨都静默了。
周遭环境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
最终,直升机失去全部动力,直直地坠向大海。
溅起的热浪哗地扑向岸边,将站在岸边小男生的鞋子打湿。
男生怔怔地望着这一幕,怀中的盆栽倏地松开,啪嗒一声,碎裂在地。
大脑神经仿佛被无数根银针穿刺,谢时舟猛地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发颤,额间也密密麻麻地冒着冷汗。
他又梦到当年的事了……
几经平复后,那阵疼痛感仍旧压不下去。
谢时舟只好踉跄着起身去厨房接了杯凉白开,就着凉水囫囵吃下几粒药钻进了被窝。
帽檐男人敲了敲一间客房的房门,隔了片刻,里面的人才将房门打开。
男人侧身进去,将帽子挂在衣帽架上:“怎么样大哥?窃听器有效果了吗?”
除去来开门的刺青男,屋内还坐着另外一个人,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常年戴着一副黑手套,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点了点平板屏幕说:“没有信号,窃听器也没用了。看来翡翠号是将所有的无线信号都屏蔽了,除非他们重新打开,否则我们无法发出定位信号。”
而这艘邮轮也将是一座航行在公海上的墓地。
帽檐男人想了想说:“我刚刚看到他们电梯停在五层,住的应该是皇家府邸。”
刺青男有些困惑:“可是大哥,雇主的意思不是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拿到雪之玫瑰吗?我们还费那个劲监视谢时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