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赌局输了之后的承诺是什么,单就如何登上翡翠号这一点,都够人头疼了。而且万九爷这边都行不通的话,还会有别的法子吗?
不,再怎么样也都回天乏术了。
他们必须在今天登船,否则等“雪之玫瑰”被拍卖后落到他人手中,他们更难追查它的下落。
万九爷的目光从谢时舟身上移向牌面,顿了顿,旋即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行。”他对张经理抬了抬下巴,“小张,送客吧。”
张经理一直杵在长桌几米开外的位置,沉浸在谢时舟和万九爷的赌局里。此时被万九爷点到名字,这才恍若初醒,连忙“哦”了两声。
侍应生将谢时舟的外套递了过来,谢时舟接过,再次转身对万九爷鞠躬:“多谢九爷给晚辈机会,告辞了。”
说罢,谢时舟和陈平随着张经理离开了会客室。
张经理将二人送到大厅也不再远送。
陈平偏头看向谢时舟,他从谢时舟那张平静的脸上辨别不出什么,刚要出声询问情况,谢时舟看了他一眼。
那双眼眸平静无波,但陈平顿时明白了谢时舟的意思,便也默默抿紧了唇。
回到下塌酒店。
谢时舟解开袖口扣子,将西装脱下。
陈平憋了一路,终于憋不住了。
现在距离验票登船不到十分钟了!
还没等他开口问,助理文樊适时递上一袋衣物:“特助,这是你要的衣服。”
谢时舟接过纸袋,拿出衣服,神色变幻莫测。
文樊小心翼翼地说:“这套衣服的确是按照特助你的要求买的。”
文樊在接到谢时舟电话,明确了需求后迅速置备了一套和谢时舟以往穿搭风格都不同的衣服。
虽然这衣服和谢时舟的理解有些偏差。
米驼色的短版外套,内搭一件黑衬衣和白色渔网背心,裤子也是紧身的黑色铆钉皮裤,再配一双铆钉短靴——嗯……是谢时舟无法理解的审美。
“算了,再准备一套也来不及了。”谢时舟拎着纸袋打算去浴室换衣服。
“等等等等……”陈平仍在状况外,双手举起试图引起两人注意,“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准备衣服?”
谢时舟说:“因为要登船。”
陈平:“啊?可是我们不是输了吗?”
谢时舟忽然笑了笑,一双狭长眼睛仿佛带着钩子似的深深地望了一眼陈平:“谁说我们输了?”
陈平更加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