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见到周延深开始,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变得不太正常。
他没有想到自己和周延深的再遇会这么戏剧化,也没有想到周延深居然真的是聚合投资的jan。
在侍应生视线望向旁边,他也跟着望过去,看到格栅屏风后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既熟悉又陌生。是以最初,他是茫然的,愣怔地望着对方从屏风后出现,思绪一片空白。
直到侍应生那句“jan”才让他拉回神智。
那一刹那,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应对方式,权衡利弊下,最终他选择了假装不认识。
他暗中登上翡翠号事关万九爷,也有可能影响明正医药和鼎恒船运的关系,何况江震也……
谢时舟将煎好的鸡蛋装进餐盘中。
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
当时伸出去的是右手,紧接着就被拉到了周延深的怀里。
他仍然记得那阵触感,在他的感官中被添油加醋地放大。
尤其是那一声徐白,以及那句“其实你没有必要用对他们那一套来对我”,就好似什么地方轻微地塌陷了一块,那阵说不明的异样情绪像潮汐一般漫了过来。
壁灯光线一路向下描摹出谢时舟笔直修长的身影,他忽然直起身,越过客厅走到卧室。
卧室灯应声亮起。
谢时舟拉开书桌边的第一个抽屉,抽屉规整地放着签字笔和记录用的笔记本。
他拿出笔记本,笔记本中夹着某件物品。
此时,裤袋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解锁手机,他收到周延深的微信好友申请,以及发来的一条短信。
“抱歉,当时出于不接陌生人来电的习惯,没能接到电话。”
“以后不会了,因为我们不再是陌生人。”
梁沉刚来到酒店顶层,就见周延深在室内泳池游泳。
酒水吧台上还放着一束粉玫瑰,梁沉轻嗤一声问:“你这花又是从哪儿抱回来的?”
水面破开,水花四溅。
周延深从泳池边上来,随手拿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手臂搭在吧台上,唇角是压不下的笑容:“万青给的。”
梁沉匪夷所思:“那他们也是有胆量的,你不是不喜欢粉色吗?”
“谁说的?”周延深矢口否认,“我挺喜欢粉色。”
周延深从花束中拿起一支在手中把玩,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人,利落的下颌线条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看得梁沉直皱眉头:“你没事吧?被谁下降头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周延深吗??”
这不是还在为徐白伤心欲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