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不应该对谢时舟有所隐瞒。
“现在不能说。”周延深道,“你知道万青因物流失误,将一批本不该流通至市场上的红酒运输出去了吗?他们正在紧急召回。”
梁沉:“你认为这批酒有问题?”
“是。所以我会托人带一瓶送去专门的研究机构做成分分析。”周延深擦干净手,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梁沉也跟了出来。
他接过周延深的话茬:“成分分析?你是怀疑……”
“前段时间我不是和谢时舟一同去川市考察了吗?万青酒业的生产线和生产管理都非常成熟,而他们近期最新研发的配方酒也才刚做出来,还未进产线。”周延深边无聊地转动着台灯,边向梁沉分析,“从表面上看,江震或许是押宝押在了这张配方上,并寄希望于这个配方能让他一举在酒业获得成功。但我那小叔可不是江其帧,也必定不像表面所展现的那样,更不可能因为这个没有经过验证的配方从而花重金收购万青。”
话都点到这里,梁沉自然也听明白了:“江震是想做……药酒?”
“嗯。极有可能。”周延深没有将话说全,如果只是药酒那倒也没事,怕就怕在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而他的猜测,还需要印证。
晚上洗过澡,周延深给谢时舟发消息问他现在睡着了没有。
他现在、此时此刻非常的心虚。
但同时也被一股甜蜜的酸臭味包围。
他知道今晚是他不该贪那几口辣,谢时舟也是碍于他朋友在这没有多说什么,原本只是想将生鲜放下就走,但架不住梁沉盛情难却,便留下来吃几口。
周延深自知理亏,偏偏今天准备的是红油辣锅,连个鸳鸯锅都没准备,更别提他那所谓的“清汤”。
谢时舟当时又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这眼神就仿若一柄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周延深的头顶。
周延深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全程不敢吱声。
他这一顿火锅可谓是战战兢兢,压根就不能动筷。
等他整理冰箱,想做点宵夜的时候,发现谢时舟买回来的食材都是他爱吃的。
而且他中午说不来,下午不还是来了?
这一瞬间,内心的后悔又攀升至了顶点。
要不是这顿火锅,他就可以和谢时舟过二人世界了,还能和谢时舟一起享用他所心驰神往的烛光晚餐。
真是悔不当初!
等了好半会,微信叮咚一声。
周延深迅速拿起手机,解锁,结果是梁沉发的。
梁沉:[草,我车钥匙落在你那儿了。]
周延深嫌弃地敲字:[你又开不了车,老实打车吧。]
梁沉:[?你不会偷我车吧?]
周延深:[忘了告诉你,我新买了辆限量款布加迪,过几天应该就能从欧洲运过来了。]
梁沉:[……]
把梁沉打发走,周延深百无聊赖地等着谢时舟回消息。
等待的滋味实在是太煎熬了,一看时间才过去三分钟。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按响谢时舟的门铃。
还没得他起身,谢时舟回消息过来了。
周延深看得唇角都悄悄翘起。